虞稚听到陈安那话,也猛然抬头看去。
只是她视线此刻有点模糊,只看得见一个大概的身影……
“魏迟……”
她缓缓开口,燎原奔近,魏迟翻身下马,焦急跑向了虞稚面前——
“鱼鱼,你怎么来了!”
他神色的慌张焦急难以掩饰,倒映在虞稚眼中,还看见了他干燥的嘴唇和通红的眼睛。
“我……”
虞稚刚要开口,视线忽然又定在了他身后一处,愣住了。
魏迟侧身,便看见虞怀抱着砚台慢慢上前。
“父亲……?”
虞稚眼睛更加模糊了,魏迟默默侧身站到了一旁。砚台喊道:“姐!”
虞怀默默上前。
“只只……”
“父亲!”
虞稚也再也忍不住了,忽然扑到了父亲的怀中,虞怀仰天,老泪纵横……
“天佑我虞家……天佑我虞家啊……我虞怀此生,已再无遗憾了……!”
一家三口哭成一团,魏迟一直默默站在一边,而不远处还有一人。
裴子淮方才就跟在虞怀身后,视线在看清那人之后也一动不动了。
袖中手已紧握成拳。
魏迟与他,猝不及防的对视了一眼。
裴子淮眯起眼,魏迟看到了他比刚才在山谷里还浓厚的敌意。
魏迟也抿了抿唇,绷紧了下颌。
虞稚哭的眼睛都肿了,从父亲怀中抬起了头。
“父亲……母亲呢?”她颤着声音问。
虞怀还没有开口,杜逸便插话道:“虞姑娘请放心,虞夫人就在府城,安王殿下待虞家为上宾。”
虞稚抿唇,虞怀擦了擦女儿的眼泪:“只只不必担心,你母亲还在,这一年多发生太多事,过几日我们家中便能团聚了。”
虞稚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下。
不过……
她猛然皱起了眉头,“爹,我……”
魏迟最先反应过来,在虞稚无力要倒下去之前,一个箭步便冲上前来:“鱼鱼!”
虞稚朝后一仰,被魏迟稳稳接住!
“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