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霍公子你……不是同路人。”
霍乾念挑眉,“何为‘不同路’?”
不知怎的,云琛突然对他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问来了两分脾气,语气不好地说:
“‘不同路’就是你走着阳关道,我走着独木桥!你在山,我在水;你在天,我在地!就这么不同路!”
霍乾念眨巴着眼睛,认真道:“可自古以来,依山需得傍水,顶天需得立地,这‘山与水’,‘天与地’,恰是最不可分离的。”
云琛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做着深呼吸,调整心绪。
谁知霍乾念又道:“王兄这话,不像是拒我,倒像是拒心上人。”
云琛表情一僵,正想着该用什么来化解眼前的尴尬,那两匹慢行种却又突然来了……性致。
当着二人的面,那公马绕着母马走了两圈,一跃又骑了上去。
安静的夜,铁杵又开始捣湿衣。
果然,只有更大的尴尬才能化解尴尬。二人根本顾不得说话,连忙起身往外走。
只是马棚地方小,两匹慢行种一时间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一边那啥一边不停打转,挡得两人半天都出不去,只见到一根定海神柱在眼前晃来晃去,臊得人满脸通红。
“哎哎哎当心马蹄子!”
“你拉我一把!”
“小心低头!”
“老天爷你快扶我一下!”
“闭眼!”
“春天到了,果然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万物繁衍生息的本能,可以理解……”
等二人从马棚里逃出来,满身上下都是尘土和草渣子。
霍乾念嘴角带着坏笑:“你还睡马棚吗?”
云琛大力拍打着衣服,气道:“不睡了!让给它俩!”
两匹慢行种显然已彻底进入发情期,根本没办法正常行路,这下可好,霍乾念和叶峮也没马可骑了。
就在整个城里滞留纷纷,人们恨不能将马供起来的时候,一伙洛疆国人涌进了丹阳城。
那洛疆国是西北苦寒之地的游牧族,据说他们的勇士身长八尺,壮如小山,力气极大,三两拳就能打死一头牛。
这次,洛疆的人满载各式货物来到丹阳城,为了将货物卖出,特在城中最大的广场上设擂台比武。
一时间吸引了城里所有男女老少的注意,货物也很快倾销一空。
只是那洛疆人卖完了货却不着急离开,仍旧设着擂台,似乎是赚的盆满钵满,有些得意忘形。
说楠国竟没高手可堪一击,甚至还设了价值百金的彩头,放话说无人能赢之。
这事引得万人空巷,都等着看谁能赢下彩头,给洛疆人一个教训。
云琛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栈大堂里埋头干早饭。
掌柜问:“王公子,你怎么不去看擂台比武?客栈里所有客人都去了,说是特别热闹。”
她道:“不感兴趣,你家咸粥挺好喝,再给我来一碗。”
虽然云琛明显对吃饭更感兴趣,但掌柜还是打开了话匣子,道:
“我听说,那洛疆勇士可厉害了,打到现在都没输过,功夫一般的,能被打半残,功夫稍微好些的,也伤不了那洛疆勇士一点皮毛——哎对了,与您同行的那二位公子已经去了,听说那位霍公子要上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