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内,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这是经略使府的一座偏远,两间房屋左右紧邻,毛沧海特地让姚云山父女暂居在此。
对姚氏父女来说,眼下襄阳城内,最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是经略使府。
忽见一人来到院内,仔细一看,却正是跟随自己一起从神都来到山南的不良将周恒。
“周兄!”魏长乐迎上两步。
“爵爷,我已经亲自审过郑硅。”周恒上前来,低声道:“这家伙的嘴确实严实,被囚禁之后,一个字都不说。他毕竟是山南副使,朝廷命官,按照大梁的律法,还不能对他轻易用刑。哪怕是监察院,也要到司卿的位置,才有资格对他用刑审问。”
周恒骨子里对魏长乐心存敬意,虽然都是不良将,但心里还真不敢与魏长乐平起平坐。
所以他敬称“爵爷”,也是对魏长乐的尊重。
魏长乐淡淡一笑,“他不会开口。他是聪明人,知道一旦开口,一切都无法挽回。他现在指望着卢渊明能够想办法救他脱身,所以不到彻底绝望的境地,他是不会招供。”
“他手底下那些侍卫也都严刑逼供,但都是些无用的口供。”
“他们不过是郑硅手下的走狗,肯定也不会真的知道什么。”魏长乐道:“先将这些人关押好,特别是郑硅,一定要严加看守。现在不招供不要紧,要不了多久,等他明白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什么都会说了。”
周恒拱手道:“爵爷放心,我亲自看守郑硅,眼睛都不闭。”
等周恒退下,魏长乐便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
他回过头,见琼娘已经从屋内出来,带上了房门。
琼娘先是环顾院子左右,确定无人,这才看向魏长乐,递了个眼色,扭动腰肢走到隔壁的房屋。
魏长乐立刻跟上,琼娘进屋半敞着门,等魏长乐进屋后,立刻关上。
本来已经转过身,但想到什么,犹豫一下,却是将门闩插上。
屋内点着孤灯,略有些昏暗,桌上还真放着调好的伤药。
魏长乐在棺材铺以手握刀,有意让自己流血,坐实了郑硅麾下侍卫攻击自己的罪行。
也就是这伤口,让监察院有足够的理由将郑硅拘押。
他自身携带有伤药,早就做过处理,手上绑了绷带。
监察院的伤药,肯定不会弱于琼娘调制的伤药。
只是这几天形势紧张,在桃庄和琼娘有过鱼水之欢后,魏长乐安排琼娘回了襄阳城,之后部署诸多事情,还真没有与琼娘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
眼下有了一些空闲,自然是想着好好待上片刻。
“坐下吧!”琼娘让魏长乐在桌边坐下,靠近过来,灯火之下,美人如玉,“刚才。。。。。刚才谢谢你!”
桃庄春夜,两人纵情鱼水之欢,琼娘也并不扭捏,竭力配合。
只是此刻再单独待在一起,琼娘想到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反倒紧张起来。
特别是脑海中禁不住划过鱼水之欢的景象,俏脸有些发烫,灯火之下,眼若桃花,不妖自媚。
“什么?”
“多谢你帮兄长掩饰。”琼娘幽幽道:“我爹如果知道兄长行径,定会加重病情。你那样一说,我爹非但不会气恼,反倒很欢喜,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你刚才在门外偷听了?”
“不是偷听,是过去送药,刚好在门外听见你们提及兄长,所以没有立刻进去打扰。”琼娘轻咬嘴唇,孤灯之下,却更显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魏长乐故意问道:“那你想怎样谢我?”
“我帮你疗伤。。。。。。!”
她话没说完,魏长乐已经探手过去,抱住她腰肢。
“啊。。。。。!”
琼娘一声娇呼,却害怕被隔壁老夫听见,急忙捂住嘴巴。
但人已经被魏长乐手臂带过去,丰润柔软的娇躯已经靠在了魏长乐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