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岑还在说着,秦众突然没了喝酒的兴致,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精迅速胃部灼烧起来,他拍了拍袁岑肩膀站起了身,“留给你享用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袁岑的那句话像一根细线,缠绕在秦众心头,挥之不去——“她嘴巴亮晶晶,想让我吻她,我大脑当机,她就甩了我……”
秦众原本就郁气难消,被这句话搅得更是心绪难平,隐隐作痛。
她懂得如何撩拨袁岑,还知道勾引他,却从来没有勾引过自己,对自己从来疏离冷淡得像一个外人。
忽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难道当时苏锐就在试探袁岑是不是Gay?!
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震,仿佛迷雾中突然透出一束光。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她的举动,突然亲近袁岑又迅速撤离,如此反复无常,如此冷漠疏离,原来从那时候起就藏着某种深意。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透她,这一刻才真正读懂她。
原来她真的是从一而终的以为他们是同性恋。她接受他的合约婚姻建议,也是基于这个重要因素。
秦众站在夜色中,12月的风拂过他的发梢,带来阵阵凉意。
他心中那片迷雾终于被拨开,却露出了残酷的真相。
原来她接受他的合约婚姻建议,不是因为对他有丝毫的情愫,而是以为他是同性恋,以为只是相互利用身份。她以为他在演戏,以为他在掩饰,却从未想过,他的真心早已悄然交付。
秦众只觉得生命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笑话,他在这场情局中兜兜转转,最终却发现,从来都只有他自己,她从未真正站进来过。
像他这样摸爬滚打数年、事业成熟的男人,其实早已修炼成将人性看得很透彻的本事,能轻易看穿人心深处的欲望与算计,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孩的渴望、讨好与野心。
然而他就是看不透苏锐,尤其是长白山的那一夜。
他知道她不是欲擒故纵,却原来只是因为,她真的是对他无欲无求,既无索取,也不讨好。
也许对他不动心,并坦坦荡荡,才是最高明最有效的手段吧。
让他深深记住了她,“呵呵,呵呵呵。。。”他笑得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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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底,秦众终于回到沈阳。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生活又恢复了平淡,他的心似乎也沉寂下来。
月底的最后一天,工作日。他突然收到智能门禁摄像头提醒。
他心头一紧,手指迅速滑过屏幕,画面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苏锐。她又一次去了绿园。
距离上一次已经一个月了,她居然又去了!
秦众心中一阵雀跃,视频里的她,穿着那件他熟悉的白色羽绒服,身影单薄,似乎削去了几分丰盈,越发轻减了。苏锐的脸庞也清瘦了些,嘴角淡淡的,眼神却依旧清澈。
秦众反复看着这张脸,一帧一帧地看,才忽然发现,苏锐手上的戒指似乎没有了
他急切地将画面定格在她进门握门把手的瞬间,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大到画面失真,还是没看到闪烁光芒的戒指。
他看着1个小时后,苏锐转身离去的画面,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电梯门里,心情更沉郁了。
她是偷心大盗,而他是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