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走过来,说的话直接戳进齐宜年的心窝子。
闻言,齐宜年不顾身上的伤势,站起身来四处环视,果真没见到温梦瓷的身影。
“是不是你们把梦瓷赶出去了!”
这个时候,还在自欺欺人,真的是没救了。
江景珩真的是恨铁不成钢:“还看不清楚吗,温梦瓷只不过是将你当备胎利用。”
“不、不、不……”
齐宜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最后气急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江景珩赶紧打电话通知齐宜年和裴聿家里的长辈。
。
裴聿在包厢角落枯坐了一夜,情绪毫无起伏,暗蓝色的眼眸里头充满死寂的意味
他就静静地坐在地上,对别人的劝说不理不睬,整个人也不走不动,就连面部的肌肉都没有丝毫反应。
像是没有了气息的冰冷死人一样。
其实齐宜年拙劣的谎言又怎么能骗到裴聿,他只是害怕。
万一……万一呢?
像梦中一样,因为一次吵架分别,就从此天人永隔。
就算只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性,裴聿也不敢去赌,更不能去赌。
一夜时间,裴聿被大雨淋湿的衣物,早已被他的体温烘干透彻。
“裴叔,这事儿怨我。”
江景珩懊恼道。
他要是早点发觉温梦瓷对裴聿的心思,创可贴事件就不会发生,再后来也不会引发这一系列的事情。
裴父:“不是你的问题。”
“梨梨自小就是裴聿的心病,小时候她生一场小病,就跟要了裴聿半条命一样。”
“这次竞赛分开那么久,裴聿又患有分离焦虑。
听家里管家说,裴聿好像是做了一个关于梨梨不要他的噩梦,给他吓魇住了。
刚回过神来,齐家那小子又打电话来骗他。”
这么多年来,裴聿的心病不仅没有得到治疗,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至于裴聿的分离焦虑症,裴父还是在裴聿上小学的时候发现的。
在他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了,只要和沈梨初之间分别超过了几个小时,裴聿就会无意识在沈梨初喜欢呆的几个地方像幽魂一样游荡着,直到沈梨初回到他身边。
江景珩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想不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也真怪不得裴聿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