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脸上的笑意更甚,言语之间也更温柔了:“你猜?”
江景珩身形一僵,赶忙转过身去,打着哈哈:“我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想知道了。”
相识那么多年了,就算江景珩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该知道谢长宴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绝大多数时候,他的笑都是虚伪的。
裴聿半垂着眼皮,脸上的神情更烦躁了,他难道不想告诉于女士他们?
而是裴聿知道,于清清不会轻易答应。
裴父更是。
当年,裴父刚带他回国的时候,多少心理医生都对他的心理疾病束手无策。
遇到沈梨初后,裴聿终于肯说话来表达自已的意思。
就连心理医生都对裴父说,沈梨初就是裴聿的心药。
可在他抱着沈梨初不撒手,从而吓哭沈梨初后,裴父却少见地对他发火了。
裴父甚至不顾他的心理疾病,直接告诉他:沈梨初不属于任何人,她只会是她自已的。
裴父从来不会纵容裴聿。
如果他真的知道裴聿对沈梨初的心思,肯定会第一时间将裴聿送得远远的。
爱不是一时兴起,那是一辈子的责任。
若是裴聿想要沈梨初答应自已的告白,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可沈梨初从小就在裴聿过界的行为中惯着长大,她真的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吗?
如果不是沈梨初因为小时候被抛弃,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话,裴父更甚至不会允许这些过界行为的出现。
怎么告诉?
什么时候告诉?
这两个问题裴聿都得再好好想想。
在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江景珩也将自已有狗的好消息告知了沈梨初。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江景珩:“可爱吧?”
沈梨初笑得眉眼弯弯:“很可爱!”
“等下次回乡下,我就把它也带上,它跟你的花花颜色都那么像,肯定能玩到一起去。”
花花就是沈梨初养的那只小牛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