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期盼中,过了约有一个半时辰,萧、封二老终于不负众望,披风带露地抱着草药,从对面的山林中走了出来。两人这时皆已疲惫不堪,连路都快走不稳了,看样子象是刚与人狠拚了一场,老庄主神剑等人见状,急忙跑着迎了上去。
“萧兄、封兄,辛苦你们了,赶快休息一会吧。”老庄主一面接过两人手中的草药,一面关怀地说。
“我们没什么。咱们受伤的人,可有什么变化?”神医急问。
“您放心,都还是老样子。您快坐下歇会,我和爷爷帮你们一下。”跟上来的紫凤在旁发话,并扶住了老人。
“我们没误了事就好,走,快去看看病人再说。”
这时的神医,哪还顾得上休息,看过一众受伤之人,立即着手调制对症的解药,展开了救治工作,一忙就是两个时辰。等到为最后一名伤者包扎好伤口,受伤之人全已灰复了生机,老人家自己却直不起腰来了……
一直陪在旁边,眼看老人妙手回春的紫凤,将老人扶出草棚后,佩服地说道:
“萧爷爷,您的医术真高,真不愧是神医。”
“小丫头,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要是与张公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当今之世,只有他才真正配称一个‘神’字,你没见到他调药治病的手法,那才神奇呢。”老人深有感触地说。
“可不是,在这江湖上,我可算是贼祖宗了,可在他的手里照样吃憋。”旁边刚刚调息醒来的神偷,一听两人在谈宏儿,情不自禁地插进话来。
“直到前几天,我才终于想明白了,咱们这些人,都是先习一技,而后由技悟道,再进而由技道参大道。他却正好相反,先参悟大道,而后在习百技,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大道通后道道通。”
“封爷爷,您说得太玄了,能不能再简单明了些?”已被引起兴趣的篮凤,听了个似懂非懂,故面发话请求。
“琳丫头,听了你封爷爷的话,我也终于想通了。”一旁的神医,接过了她的话茬,进一步解释道:“所谓山外有山,是因为你所登上的,并非是最高的那座山,一旦你登上了最高的山,那可就‘一览众山小了’。”
“这回我明白了。”
篮凤明白了,紫凤也明白了,围过来倾听的其他人,全都明白了,可他(她)们谁又有宏儿那样的天赋,那样的机遇呢?……
天赋加机遇,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命”。要是没有机遇,何以会有哪么多的高才贤士,总是要叹“生不逢时”呢?要是没有天赋,何以又有“朽木不可雕”之说?如果没有“命”,为什么众人同生一时,但真正能把握机遇,扶遥直上的却总是戮寥寥几人呢?
天赋加生长的时空环境条件,构成了世俗的“命”,是“命”决定了人们的一生,是“命”决定了人生活动中的诸多偶然中的必然!
此后,为避免再生意外,众人在这不知名的山沟中,一连渡过了五天,好在大家都是武林高手,不愁弄不来吃的和喝的。直到第九天早上,众人才算全部恢复了体力,可负伤者的伤口,还未完全收口痊愈,因而又等了三天。
在这段时间里,双方在宜昌夜斗的事,因为是近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流血事件,所以早已成了爆炸性的新闻,在江湖中迅速轰传。
特别是双方事后全都深隐不出,这就更加引起了好奇者的猜测,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凡是在江湖道上混过几年的人,全都清楚事情绝不会就此了结,这仅是一个开始。
事发后第十三天的晚上,众人在神剑带领下,悄然离开了临时驻地,分成两路越城而入,密秘包围了黑龙会的总舵,其结果与前些天的官兵一样——扑了一个空。
众人虽然心中气苦,可也全无奈何,商议的结果,决定将人手分成三组:第一组由三剑和助拳的亲友编成,第二组由三凤和剑庄属下编成,这两组为打击主力,老庄主和萧、封二老为第三组,主要负责居中策应。
随后几天,三组人马迅速沿江东下,一鼓作气,连挑了黑龙会四处分舵,尽管始终没有找到对方主力,总算为当地除去了祸害,他们自己也出了一口恶气。
沿路之中,闻讯前来助拳的好友不断增加,总人数已过五十大关,声势大振。南天三剑见情,彼此略一商议,请准老庄主和萧、封二老后,正式打出了神剑盟旗号。可是,由于众人功力不等,技艺差距较大,因而行动反不如先前迅速灵活。
在他们又挑了黑龙会武昌分舵后,方从缴获的对方信件中查知黑龙会的全部主力,已于九天前赶往泰山去了。大家尽管不知黑龙会去泰山的意图,但即知敌踪,又岂有不追之理,当即转向东北急追。
如此急追了两天,虽然没有追上黑龙会主力,却意外地碰上了结队赶路的丐帮人马,其中不仅有该帮九位长老中的六位,而且带队的竟然是帮主侠义铁丐冯世贤。
丐帮名为天下第一大帮,平时弟子散处各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