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百川一把扯开她,呵斥道:
“够了!
当初我是怎么再三叮嘱你的?!
忍到我功成名就、忍到锦程得到世子封号,都忍了九年了,还差那几年?”
“任由你去账房支钱,是顾着你平日花销,而不是让你把侯府钱往拿!
三千两!
我一年俸禄才多少?!”
“再者,你弟弟伤了我母亲!
换做旁人,我早把他废了!
但他不知恩,不知悔改,还在外面造谣侯府!”
顾百川说到这里,蹲下身子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
若不是看在锦程的份上,你现在已经在侯府门外了!”
孟氏眸色冷厉,也跟着说:
“你弟弟要钱那日有多嚣张,你是瞧见了的,任由他这样,我侯府往后没安宁日子。
我儿让你安抚好他,你都做了什么?!
如今没得收场了,就按温熙说的办,你要么滚出侯府,要么就乖乖做个大丫鬟!”
夏梦秋看着他们撕破脸的样子,心里寒凉。
她哭了一会儿,又说:
“就算这一切都是我姐弟俩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温熙为何突然对我冷淡,还故意让刘婶磋磨我、羞辱我。
并且,今日锦程为何不心疼我?他平日里对我亲如娘亲,这一切突然就都变了,你不是个蠢笨的,你为何不去想这些?!
就只想着挑我和弟弟的错!”
顾百川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夏梦秋的话,他信。
可温熙的表现实在是怪,若是她察觉到他和夏梦秋关系不一般,才因此趁机苛待夏梦秋。
但温熙也定然会跟自已翻脸的啊,她为何不闹?
顾百川想不通了,便直言问:
“你口口声声说温熙发现了什么,你可有证据?”
夏梦秋恼怒的拍打自已胸口:
“我被折磨成这个鬼样,还不是证据吗?她之前有多疼爱我,你们不也看在眼里?”
顾百川摇头:“除此之外呢?你可曾想过,以她的性格,若对你我有疑,会直接质问你我,像这样沉住气收拾你,她没那样的城府。”
夏梦秋哭道:“你上过沙场、见过朝廷的复杂关系,你不懂人是会变的吗?!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现在不是因为自已和弟弟的事在跟你闹,我是怕她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