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温度太低,付倦依依不舍把她松开。
“忘带了,没事。”
“下雪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点皮。”
明酌信以为真,边走边嘀咕,“好笨。”
“你又去扶老奶奶过马路日行一善啦?”
“我才不信,肯定是你连路都走不稳还不好意思告诉人。”
唉,付思宴实在太笨了。
这么笨怎么当偏执狂呢?
吃了午饭,付倦给她指甲画画。
明酌没精气神起初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只剩一头雾水的付倦,他脸上贴着两片创可贴低着头神情认真。
握着明酌的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乱七八糟的教程看了一堆,脑子越来越乱,比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还要难。
他动作轻眼珠子都快怼到明酌手上,画的时候甚至大气不敢喘。
什么也还没做,给他先累出了一身汗,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明酌睡醒一觉,付倦似乎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随口问,“画到哪里了?”
付倦眼睛也不眨,“快了。”
明酌每次问,他嘴里都是一样的答案,给她无聊的又睡着了。
付倦身上的黑色居家服已经沾上了其他鲜艳的颜色,热的将手袖卷到小臂上,低着头继续给她画,皱着眉头动作极其小心。
酣睡的女孩呼吸匀浅,梦中可能遇到了好玩的事,偶尔会无意识勾着唇角。
两人中间的小白团子起初满眼好奇,圆溜的眼盯着付倦的动作,渐渐受不住困在地上摊成一团,四脚朝天昏昏欲睡。
付倦愣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赶在明酌第三次打瞌睡前总算完成。
他有些庆幸明酌看不到他画的那些乱七八糟小图案,小企鹅看到了肯定会炸毛的。
歪歪扭扭的星星,颤颤巍巍的直线,一颗钻石反复粘了好多次。
明酌摸着自已的指甲,夸的付倦脸上逐渐飘上两片可疑红色
明酌白天体温并不高,到凌晨温度窜就了老高。
还好付倦留了个心眼,每隔几个小时就进去给她量体温,捂在被子下的脸烫的像水灵小番茄。
将她从被子下抱出来,直奔医院。
付倦守在旁边给她擦脸擦手,天蒙蒙亮时明酌做了噩梦,皱着眉嘴里小声说着听不清的话。
付倦弯下腰将她整个人抱紧,掌心慢慢拍着她的肩膀,悄悄去亲眼尾滑下的泪珠。
明酌醒来听到付倦的声音下意识以为自已还在梦中,本能的伸手去推他。
付倦感受到了她对自已的抗拒,双臂稍稍放松让她远离自已,“没事了,别怕。”
“发烧容易噩梦,都是假的,别信。”
明酌整张小脸都很白,额头上挂着一层汗,唇上没有血色整个人都显得脆弱。
付倦温和的嗓音不停,明酌的心脏一点点恢复平静,从刚才那个黑色的梦境中抽离。
付倦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唇边,看她一点点喝完才问,“还怕吗?做噩梦了是不是?”
明酌嗯了声,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哭腔。
清甜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付倦干脆半抱着人,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肩头。
明酌安静靠在他身前,鼻尖的气味很陌生,轻轻问,“我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