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早早就乖巧坐在门口等,明酌一出现就往她身上扑。
明酌将石榴抱起来撸,付倦站在门口给她摘帽子,脱外套。
聪明小石榴敏锐察觉到明酌情绪不太对,毛茸茸的脑袋贴在明酌脸上,圆溜溜的黑眼珠盯着她看。
甚至在看到付倦坐下,石榴对着他汪汪两声,呲着牙像是质问。
明酌摸到狗狗脑袋安抚,“石榴乖。”
思来想去,明酌将小狗放下,手从自已的腿边摸索到付倦的位置。
丈量出大概距离,她往付倦旁边挪了挪,动作缓慢还有些呆。
“你刚才抱我,是因为闻诗在吗?”
“如果你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和醋意,我不想配合你做这种事。”
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疑惑,虽然桃花说付思宴是坏人。
但她的心告诉她,现在的付思宴不坏,虽然沉默寡言但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软软的。
付倦愣住,转念一想才明白她是何意。
“不是,是因为我担心你。”
“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因为我找不到你太担心了。”
低沉嗓音很认真,瞳孔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倾注进所有爱意。
付倦伸手轻轻将她抱住,“我不会做你说的那些事。”
明酌心底纠结的思绪烟消云散,眼前那层薄薄的雾气散开,说话的语调都轻快无比。
两人背着对方,悄悄将嘴角的弧度勾起来一点点,以为没人发觉。
明酌又将腿边打转的石榴抱进怀里,慢悠悠和他分享今晚听到的事。
“我居然不知道你有个弟弟。”
听到这话,他低头削苹果的动作顿住,明酌还在继续说。
“我听到好多人议论他一事无成还是个聋子,随便讲别人坏话好没礼貌。”
说着说着感觉他安静的过分,后知后觉捂住嘴巴小声问,“你和他……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盘子里已经切成小块的苹果放到她手上,付倦擦了擦手云淡风轻开口。
“他叫付倦,同父异母相差三个月,在付家没人喜欢他。”
“右耳听力受损沉默寡言,是个异类。”
付倦还想继续往下说,比如:
外人都以为付倦是付家的私生子,但其实现在的付夫人才是付霄的第二任妻子。
付思宴妈妈虽然是他的初恋,但在那之前付霄曾与他母亲结过婚,吸干他母亲的血迎娶第二任妻子进门,付思宴比他还大三个月。
为了不露出破绽被她察觉端倪,付倦只将那些话悄悄在心底同她说了一遍。
最后低声承认,“你没听错,付倦很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酌从他的那些话里听出了一股落寞。
伸手摸到他的肩头拍拍,“虽然他坏,但你是最厉害的啦。”
弯着眼睛安慰人,笑容傻乎乎语调欢快,甜丝丝的小企鹅。
原来天黑了也会有太阳吗,只住在他家的太阳。
躺在床上,付倦耳朵里还是她清甜的夸赞声,翻了两个身耳朵逐渐冒热气。
手指从左耳摸到右耳,脸上的笑容悄无声息消失,付倦轻叹了一口气。
打开灯,翻开那本小企鹅给他的漂亮干花本子。
‘听不清小企鹅嘴里叽里咕噜的话,所以总会努力把左耳往她面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