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窸窣声持续许久,明酌吹够了风总算想起来问他在干嘛。
付倦将枕头套好松了口气,“换床单被罩。”
“我想要小碎花的。”
付倦的目光从黑色床单移到她脸上,似乎在怀疑。
声线绵软仰着一张素白小脸看似性子软绵绵,他却偏生听出一股命令,不听不行。
“你看得见?”
明酌摇头,“看不见,但是知道自已睡在喜欢的被子上,我心情会好。”
付倦没应她这句话,只剩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付思宴,付思宴?”
明酌泄气,使劲揉了一顿小白团子的脑袋,“石榴,你主人不见了。”
她也不勉强,拿出手机让语音助手给她讲故事听,漂亮女孩闭着眼听的认真,怀里那只白色小狗听不懂故事,只用鼻子去蹭蹭她。
听完了两个故事,明酌捏着盲杖无聊往外走,不知道走到哪再一次被障碍物拦住。
红润明显带着水珠的手指拎着她的盲杖换了个方向,“晒干了我再给你换。”
“那我就勉为其难等等吧。”
付倦看着她那双理所当然的眼睛,怎么好像是他的错?
明酌上前两步,嫩生生的手抓在男人的黑色体恤上,弯着眉目请求,“你带我熟悉熟悉家里。”
“付思宴。”
沉默。
“付思宴?”
付倦抿着唇不太情愿含糊应了声,一只小企鹅抓着他的衣服,在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像鸡妈妈带了小崽子认地盘。
他不是话多的性子,三言两语的介绍简洁明了,身后的小企鹅却是个小话唠。
倦:“阳台,你别爬上去。”
酌:“阳~台呀,种了粉色的花花吗?是不是很漂亮?”
倦:“没有。”
酌:“那一定是种了绿植或者漂亮的多肉?”
倦:“什么也没有。”
酌:“哦,那我们就把阳台种满漂亮的花草,你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