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乔诗竹手撑着下巴,懒洋洋朝他看去,“祁总,不是人人都有能使鬼推磨的资本。”
她生了一副好样貌,狐狸眼看人时媚如丝,唇型似娇嫩花瓣,明媚动人。
祁绥寻静静地盯着她的眼,丝毫不避让,淡淡扯唇:“你可以有。”
嗓音依旧无波澜,极轻极浅的落入乔诗竹耳中。
乔诗竹眨了下眼,目光下移,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再往下是凸起的喉结,被西服遮住的凹陷极深的锁骨。
如果扒开衣服,定能看见她前几日留下的吻痕。
“我不需要。”
乔诗竹目光再度回到他脸上,不冷不热地吐出几个字。
祁绥寻将她方才的动作尽收眼底,抬手慢吞吞松了松领带,温声问。
“为什么?”
乔诗竹瞥见他动作,脸颊莫名一热,心虚似的忙挪开目光,答的敷衍。
“没有为什么,我不需要靠别人来站稳脚跟。”
祁绥寻拿起桌上的荔枝,剥开外壳,露出内里白嫩的果肉,汁水滚落沾湿他如玉的手指。
他把荔枝递向乔诗竹,不疾不徐道:“你可以靠我,我不是别人。”
车内安静下来,乔诗竹目光挪到他递过来的荔枝上,一时半会儿没有动作。
她平静地问了个问题,“为什么投资?”
她或许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仍想问个清楚。
一字一句,祁绥寻清淡温和地开口,“因为你。”
怔住半秒,乔诗竹无声吸气,再吐气,冷呵一声:“祁绥寻,咱俩别做床友了,说说你第一夜多少钱,我赔给你。”
再跟他这样玩下去,她怕真把自已给搭进去。
祁绥寻把荔枝塞她手里,然后不紧不慢剥下一个,随意地报了个数。
一个天价数字。
“……”是乔诗竹拍一辈子戏都给不起的那种。
乔诗竹憋着口气,把荔枝含进嘴里,吐核,果肉吞入腹中,眼含怨气地瞥他一眼。
“床友就床友。”
她就不信了,她还能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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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乔诗竹总是能在剧组看见祁绥寻的身影。
摄影棚,房车,导演身旁,无处不在,阴魂不散。
刚开始乔诗竹碰到他,还躲着他,看见他就跑,后来发现躲也躲不过,索性就光明正大,坦诚相待,随他便。
一次乔诗竹刚拍完戏坐房车内休息,沈舟这死话唠嘴闲不住,坐对面喋喋不休地讲着他跟他那暗恋对象昨天相遇的故事。
就一次擦肩而过,点头问好,相处时间不到三十秒的事,能被沈舟讲出无数种可能性。
“她是不是喜欢我?她跟我问好了诶!她对我有印象诶!她还记得我!”
乔诗竹面无表情地点头应是,瞥见沈舟打算拿她水果盘里的荔枝,她抬手夺回水果盘。
“这个别动。”
沈舟睨她一眼,“小气鬼。”
乔诗竹刚想怼回去,余光瞥见房车里上来一人。
就见祁绥寻惯常淡着张脸,自然地跟走进自已家一样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