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弋一见到崔茗,激动地不行,隔着老远就扑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叫又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皇城的水土真这么养人呐?”崔茗虽然一直都比她高,但也没高多少点,怎么几个月时间不见,崔茗就窜这么高了?
此刻的崔茗下身穿一条略微收身的牛仔裤,上身穿一件黑色风衣,真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变化最大的就是她的发型,很赶潮流的烫了一个波浪大卷,乐弋敢说,崔茗在皇城里一定是身价飙升,这小女人越发明亮动人了。
崔茗看着言行举止急躁依旧不减当年的乐弋,嫌弃地推开她,扶扶额无奈地说道:“你能别这么咋呼呼的吗?看看人家揽景,多文静,真不知道你家大神怎么忍受得了你。”
乐弋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对面掩嘴轻笑的揽景,举止微微有些收敛了,但还是依旧兴奋,想当初她和崔茗一个学校天天都能腻歪在一起,哪像现在见一次面真比见国家还难。
天南地北想听听对方的声音都要考虑她是不是有空,会不会影响到她,每次乐弋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想哭。
崔茗是乐弋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无论后来交了多少知心朋友,都动摇不了崔茗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方辄笑容有些深,“崔茗,欢迎你回归队伍。”
崔茗握拳轻轻地捶了方辄的胸口,笑道:“去你的,穿个西装装模作样的。”
方辄也不在意崔茗的打趣,反倒是一旁的揽景解释道:“我们刚从公司过来。”本来中午还有一个临时会议的,但都被方辄给推掉了。
崔茗点点头,又问道:“既然人马齐全了,我们去哪啊?”
乐弋翻翻白眼,她还以为崔茗去了一趟皇城,会改变很多呢,诸如说话风格啊,谁知道还是一如既往,果然,受她荼毒太深。“人是到齐了,马在哪啊?”乐弋不忘接崔茗话茬。
崔茗努努嘴,示意乐弋看一旁的宝马,乐弋顺着崔茗的视线,果然,一辆风骚无比的银色宝马停在道路旁,“车主肯定是暴发户,这年头,大款们都骑自行车,低碳环保啊,只有那些一夜暴富的人炫富才买这风骚无比的宝马车,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家里是铺着人民币睡觉的一样。”
说完,三人陷入沉寂中,只见崔茗和揽景强忍着笑容,方辄则是一脸不自然地说道:“我就是那个暴发户。”
“啊!!”乐弋臭大了,面色一红,要是搁以前她一定不会因为暗中损了方辄而羞愧,相反还会自鸣得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对待方辄已经没有以前的“亲热如兄弟”的心态。
刚才她是最后来的,来的时候就见他们三人站在这里,哪里知道方辄是开车来的,还是开着刚才被她一顿批判的宝马车来的。
崔茗笑够了才说,“好了,不知者无罪嘛,说真的啊,去哪呢?这个点好像也不太饿。”崔茗
抬起手表一看,才十点呢,中午饭时间还早着呢。
“去掀了班主任的老巢怎么样?”乐弋磨刀霍霍地说道,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想起高一时那个变态的班主任,直接活生生地把他们当牲口压榨,作业多的让人做的口吐白沫,这还不算,还制定一些列的班规班例,说什么女生不许披散头发,夏天不能穿热裤,手上除了手表什么都不能戴,男生一律剪平头。
当乐弋看见方辄一头浓密的黑发变成了平头,不知道笑了多久。
当时全班死气沉沉,每个人上学如同上刑场,不过还好,到了高二他们换了一个亲和力很强但又很唠叨的班主任。
“孙老头么?”方辄略微思忖道,他记得有次乐弋迟到被他罚站一早上,放了学她苦着脸说道:“这一早上把我腿都站麻了,明天还怎么走路,还不是又是迟到,然后被罚站,恶性循环啊。”当时他二话不说,把乐弋背起来,那从教学楼到学校门口的短短两百米路程,却是他美好回忆中的一缕。
“咳咳,孙老师住我家隔壁呢,如果要抄他老巢的话,我想问能不能让我从窗户进去,被我爸发现就惨了。”揽景也接着大家话说道,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也说得一本正经。
四人都忍不住笑,这样开怀的笑声,已经很久未曾拥有了。
曾经的友情岁月,不管发生什么,都但愿彼此此生喜乐平安。
最终,崔茗提议,去当年他们四个在市一中读书时常爱去的休闲吧,去缅怀一下当年的心境,三人也没有别的意见,点头同意。
方辄驱车来到“轻舞飞扬”四人走进放着轻缓慢摇的英文歌曲的休闲吧,吧内光线有些昏暗。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只是眉眼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皱纹,服务员全部都换了,装修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四人坐下进了包间坐下,点了以前爱喝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