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就是落叶,树上掉下来的枯叶难道你未见过。”
徐小茜道:
“唉,落叶就落叶吧,我的确不明白,但不管怎样,南飞燕的‘风发而鬃’这个外号绝不是开玩笑的,她九种不同的暗器,九种特异的独门手法,可以当得上天下无双四个字。”
冷见愁道:
“只轻蔑的哼了一声,徐小茜又道:
“假如我们没有法子点火照亮四周,怎么办?”
冷见愁道:
“那也不要紧,只不过你却没有眼福瞧见我的刀法了!”
徐小茜尖叫一声,道:
“不行,我一定想法子……”
这一声尖叫似乎把很多人惊醒,因为突然间四下明亮如画,原来在瞎神仙的相馆左右几间木屋内,都射出强烈的灯光,这些灯光聚起来,已足以使相命馆前十余丈圆地面明亮如画。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冷见愁身上,他个子高高的,肩膀很宽,腰细而脚长,腰间随随便便地插着一口长刀,他头戴武生巾,乳茸茸的胡须不见了,鼻子很挺,眼睛长而明亮,面色苍白得很。
纵然在灯光下,纵然冷见愁面孔上的五官皮肤和轮廓全都丝毫毕现。但奇怪的是看起来很难确定他的年龄,既似是二十左右的少年,又似是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
但也许正是因此之故,不独是徐小茜,连四方天狼和拼命三郎,全都觉得冷见愁她像有一种奇异的魁力,叫人情不自禁的向他多看几眼。
至于徐小茜,身为一个女孩子,简直愿意匍匐在他的胸下,为他做任何的事。
冷见愁大声道:
“点灯的是什么人!”
徐小茜道:
“可能是血剑手预布的人手!”
冷见愁颔首道:
“我也是这样猜想,而且亦深信目下已找不到人了。”
徐小茜却明知道每一间木屋都有人,因为这些人把灯吊挂在窗口之后,并没有逃走,但何以冷见愁说没有人呢?
她已来不及询问,因为冷见愁很注意地观察着四匹狼和拼命三郎,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如果她继续开口,那就不锡有故意使冷见愁分心暗助别人之嫌了。
谁知冷见愁忽然开口,说道:
“徐小茜,你知不知道他们何以仍不出手?他们既不是胆小怕死之人,亦不是谨守江湖规矩不肯以多欺寡的人,你知不知道是何缘故?”
徐小茜道:
“我知道!”
冷见愁惊奇地“嗯”一声,道:
“你真的知道?”
徐小茜道:
“这是因为他们虽然是著名的高手,但却从来没有碰过头,彼此的武功互不深知,因此他们不敢合力夹攻你,怕的是没有默契反而会露出更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