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姑娘,小双是你的属下。让他来做,总好过旁人……”他相信锦瑜,锦瑜既然说这是个赚钱的行当,那一定赚钱,事实证明,这确是个好点子,不过半年时间,私家园子已经风靡京中,效仿者无数,可毕竟都是些东施效颦,上不得台面。花苑,才是真正的翘楚。锦瑜不再开口,可心里的感觉是又酸又甜的。“五妹和六妹的心思,你当知晓……母亲所为,也是为了她们好。可我想着年轻小姑娘,总不愿被拘在宅子里的。何况地点又是在花苑,所以才向母亲开口。”
“你永远不必和我解释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你的理由。以你的性子,她们若不是苦苦哀求,想必你也不会惹这麻烦事上身。她们可是我嫡亲的妹妹,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
“……瑞灵可是个胆子小的。”
“是,那丫头以前胆子确实小。最近胆子倒越发的大了。想必是瑞萱先开的口,你没有轻易答应。瑞灵这才开了口。你啊,太心软。明知道两个丫头的小心思,竟然还帮她们,也不怕母亲因此责怪你。”盛钰倒不是教训锦瑜,他只是觉得锦瑜对两个妹妹太过心软了。小姑娘虽然没有坏心,可是两个小丫头这么‘算计’锦瑜,盛钰终究有些不悦。
自己的媳妇儿,只有自己能欺负。旁人便是动锦瑜一根汗毛,盛钰也不依。
“你是真的看不出,还是装的看不出。母亲哪有责怪我的意思。我看母亲也是愿意她们出去见见世面的,只是轻易允了她们出行,难保她们生出几分野心为,总想都出门去玩。所以母亲才严加‘管教’。其实你便是不开口,母亲下一刻也会松口的。”“这么说来,是我抢了夫人的‘功劳’?”盛钰挑了眉问道。
锦瑜被他的比喻逗笑了。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反正我们是殊途同归……能带着她们一起出府便好。我们那时也像她们这样,努力想找个见面的机会,如今看到她们,我可是感同身受。”锦瑜这样回道,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话,可是盛钰听后,不仅心中不满顿失,还有心在离京前,替妹妹再‘争取’几次出门的机会。
毕竟,锦瑜感同身受……
一句感同身受,让盛钰感触良多。
当晚,盛钰果然又去见了盛老夫人,和盛老夫人‘忆苦思甜’后。开口说起两个妹妹的亲事。盛钰的意思是先让瑞萱出嫁,等一年,那时候瑞灵满十五岁了,再择良辰吉日出嫁。“我原打算多留你两个妹妹几年的。”盛老夫人轻叹。女儿没说定亲事,她愁,眼看着女儿便要嫁人了,同样愁。前面愁的是女儿找不到好亲事,后面愁的是女儿出嫁后,她便不能时常见到了。这若是受了欺负……
总之,当人母亲的,便是一世忧愁的命。“可那宁青林和宋随年纪都不小了,母亲忍心让他们苦等?”盛钰含笑道,盛老夫人笑骂盛钰一句不正经,随后轻叹道。“就是啊,我看他二人都是好孩子。和你两人妹妹也相配。自然不愿他们再为此蹉跎几年……罢了,便依你说,待你妹妹及笄事,便和他们商定娶亲之事。”
这事便算定下了。
趁着盛老夫人感触之时,盛钰又说如今京中年轻的翰林多么金贵……
京中多少姑娘上赶着想嫁呢。京中的小姐啊,一个个着实称不上矜持啊。她们尤其喜欢参加诗会。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强者温柔心
第四百七十五章强者温柔心
盛钰自然不会明说,他这人除了锦瑜,说谁说话都喜欢说一半藏一半。盛老夫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第二天便把女儿叫到身边,叮嘱她们有机会多出去走动走动,长长见识。尤其是诗会,那是多多易善的。
盛家两位小姐自然高兴。
只当是锦瑜替她们在背后使了力……
对锦瑜那是即敬又爱的,整天围在她身边四嫂前四嫂后的。锦瑜无端受此殊荣,实在一头雾水,盛钰含笑不语,被锦瑜追问多了,只道了句‘殊途同归’。
秦戈派人送来消息。已经定下了离京日期。
便在后日,这两日盛钰在府中收拾行装。京中天气渐渐回暖,人们早已换上各色春裳争奇斗艳,据说北境春天要比京中足足晚上两个月。这时候还是冬末。锦瑜替盛钰准备行装,大氅便装了三件。
盛钰看的哭笑不得。“我们到北境时,怕是北境也要热起来了。”
“……未雨绸缪,总没有坏处。若是秦公子打算在北境多留一阵,兴许便能用上了。”
锦瑜一边说着,一边又装了一件冬裳。
盛钰索性装做没有看到,他知道锦瑜此时心乱的很。他何偿不是……如果能选择,他并不想在此时离京。冬哥儿还小,京中局势看似太平,实则也是波涛暗涌。这时候他最想做的便是守在锦瑜和冬哥儿身边……可这世间之事,有舍方有得。
舍一时相伴,得一世相守。
盛钰觉得值。
见锦瑜左手一件袍子,右手一件大氅,一脸犹豫的神色,盛钰终于起身把她扯进怀里,然后紧紧扣紧双臂。“你做什么?行装还没收拾好。”“让丫头来收。”“丫头收我怎么放心?”“没什么不放心的。锦瑜,你心中若是不舒服,便告诉我。我这一走,少则三月,若是有什么万一,怕是一年半载也不得归京。我得在离开前,让我家的笨姑娘高高兴兴的。小脸若是皱成一团,我便是出门,也得天天挂念。你难道希望我整日想着你,不思茶饭?”
锦瑜牵强的勾了勾唇角。有些气馁的将手中袍子大氅放下。
“……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心神不定。”分别不可避免,可是想到盛钰是跟着秦戈一起出行。而且秦戈如今对盛钰生了戒备之心。秦戈如今找盛钰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就是说,秦家在回避盛钰,在努力将盛钰摒弃在权利之外。这种时候,秦戈邀了盛钰同行,锦瑜总觉得秦戈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