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吧,说大不大,可人死为大,说小也不小。
就在冉秋叶准备说话的时候,太爷叹息一声,随后看向杨小涛。
“喜事不请不来,丧事不请自到!”
“你爹走的时候,人家来,看的是你爹的为人,为的也是你爹。”
“这事情,不管如何,你得替你爹圆上!”
太爷说完,老道点头。
“这事儿可大可小!”
“如今虽然是革命新时代了,但自古流传下来的伦理道德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有些事,你做了没人说,你不做就有人看在心里。”
老道说完继续跟太爷下棋,杨小涛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随后问道,“他们家给了多少钱?”
“一块!”
冉秋叶开口说道,然后就听杨小涛说道,“人就不去了,让阎阜贵带去就行!”
“他给多少,我们还多少!”
“这事就这样了!”
说完杨小涛起身往书房走去。
那些年的事,他不想再提。
可让他以德报怨,做不到。
杨小涛走进书房,太爷跟老道继续下棋,冉秋叶则是拿着一块钱出门去了前院。
……
城东。
夜色深沉,不时传来的爆竹声让胡同显得更加幽深。
秦淮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房门。
身后,秦京茹同样哭丧着脸回到住处。
两人搬到这里后,就跟院里人一起接受街道办的安排。
平日里都是从事街道市容工作,挣得不多,却也能满足日常所需。
当然,跟以前的那种日子完全不能比。
甚至这大冷天的还要出去铲雪除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累的不成人样。
两人在这干了一年多,如今的神色那还有当初的颜色。
身体佝偻了,皮肤粗糙了,脸上没了油色。
以前滑嫩的手也被摧残出来了口子,洗衣服碰着就疼。
若说起来,现在的生活不比在乡下好。
最起码,在乡下这么冷的天都是一家人挤在炕头上,哪有出来干活的!
可就是这种生活,两人自始自终没有回村的打算。
一直都要留在城里。
回到家,秦淮茹看着小当跟槐花挤在炕头上,不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