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书房吧,耽搁了功课,陛下要罚的”
听到功课两字,两个公主同时叹口气,眉眼焦忧。
“烦死了,父皇干嘛非要我们读书?”
邬阳公主没好气说,“我们又不是太子,不需要承继江山,也不是皇子,要分封外放掌管一地。”
南宫公主撇嘴:“我听说是有人嘲笑父皇出身乡野不识字,所以父皇才要我们这些儿女文武双全。”
邬阳公主冷哼一声:“父皇也是,谁说这混话砍掉他的头就是,怎么要来折腾我们。”
南宫公主叹气:“我倒是不介意读书,不过啊,有大公主在,我们不过是当陪衬。”
邬阳公主竖眉瞪她一眼:“我劝你别总是把本事花在装柔弱上,你也用点心读书,考的比她好,也好出口气。”
南宫公主笑:“我再用心也比不上邬阳你,我还是为你摇旗助阵吧。”
宫妇们再次催促,两位公主不再多言,在车内坐好向皇城内为皇子公主设立的书房而去。
……
……
公主们不情不愿在书房苦读,卫矫则在皇帝殿内歪坐着喝茶吃点心。
“臣没办好差事,实在惶恐,所以拉出阜阳太守贪腐这种小案子来敷衍陛下,想着也是瞒不过陛下慧眼,就躲着不来见了。”
卫矫说着,然后不见半点惶恐地对一旁侍立的内侍指了指手边的茶。
“再来一杯。”
内侍显然也习惯了,不用皇帝同意便主动给他斟茶。
皇帝邓山今年四十七岁,因为早年征战辛苦再加上国事繁忙劳累,鬓间生了白发,但身姿依旧挺拔矫健,坐在桌案后,低头看着奏章,闻言轻哼一声。
“贪腐也不算小案子。”
他说,“天下稳定才十几年,这些人就开始不安分,还以为是在哀帝赵谈当年吗?”
说着抬眼看卫矫。
“下次对这种小案子也可以手段酷烈些。”
卫矫点头:“好啊好啊,我最近看了很多书,新学了几手剥皮填草的手段,到时候让大家见识见识。”
皇帝失笑,也不问他看的什么书,看着这年轻人,轻声说:“倒是让你背负恶名了。”
卫矫笑了:“陛下背负着万民之安,天下太平,臣不过是被人骂几声而已。”
皇帝叹口气:“你父亲将十三岁的你送到京城,是要让你跟随王在田学黄老,如今六年过去了,没成为王在田的关门弟子,学术有成,倒成了人人惧怕的绣衣使,朕愧对你父亲啊。”
卫矫眉眼满是笑:“但我的病治好了啊。”
他站起来,张开手臂,展示自己。
“刚来那几年我还时常犯病,自从接了陛下给的差事,您可听太医说过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