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把她锁在屋子里,再不让她出去招蜂引蝶才是。
凌风看到自家郎君眉眼间的那份阴鸷之色,心底也不禁一凛。
随着权势越大,郎君对那沈姑娘的偏执好似也越来越深,深到有些可怖了。
沉默片刻,凌风低声道:“郎君息怒,眼下之急,是那苏婉清。
她怕是已经猜出什么了。”
“她?”
魏缜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螭纹玉佩,“原本还想再留她到北戎使者进城,再钓波大鱼。
但她非得寻死,便也不必再留了。”
凌风心头一颤,“可是二皇子那边……”
“不必多说。”
昏黄的烛火晃动着,将魏缜的面容照得阴晴不定,“你亲自去,取了她的性命。”
“记住,做得干净些。”
凌风知道劝不动主子,只得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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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声穿透雕花窗棂,沈青梨在锦被中辗转反侧。
都三更了,为何夫君还没回后院?
到底有何生意忙成这般,傍晚回府后,连晚饭也来不及与她吃,就直奔书房,一直忙到了这深夜都未归?
她记得父亲从前忙生意,也是逢年过节才会这般忙碌,但也没忙过这样晚……
怕是朝堂里的官员都没他这么忙。
就在她纳闷时,忽有一阵冷风掠过纱帐。
她猛然睁眼,黑暗中只觉床幔轻颤,一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未及呼救,薄唇便被狠狠封住,带着檀香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碎。
“唔……”
沈青梨挣扎着推搡,却被那人攥住手腕按在枕侧。
这动作叫她心头警铃大作。
从前四郎君每回来她房中,也是这般束缚住她的。
难道那登徒子又来了!
?
这个认知叫她惊惧不已,挣扎的动作也越发猛烈。
他怎么敢的!
这可是袁府,她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