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魏茗就拉着袁松泉去他的书房里转转,沈青梨自然是留在杨柳院,与姨母说着私房话。
紫檀木雕花窗棂漏进细碎阳光,在柳姨娘烟紫色织金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坐在长榻边上,鬓边的点翠头面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散发着幽幽光泽。
“我的好阿梨。”
姨母捏着沈青梨手腕的力道不轻,眼中满是促狭笑意,“快跟姨母说说,你与袁家姑爷这两日相处如何?新婚那日夜里,那事可成了?”
她的尾音拖得绵长,沈青梨瞬间红透耳根,像被人戳破心事的孩童,慌乱要抽回手,“姨母!”
“莫要害羞,你自幼没了亲娘,姨母不操心谁操心?”
柳姨娘却攥得更紧,贴着她耳畔压低声音:“姑爷待你可温柔?那药……可用好了?”
“嗯……”
沈青梨咬着红唇,耳朵根也彻底红了,垂着纤长的眼睫低低道:“成了。”
稍顿,声音更小了:“夫君他……很体贴。”
柳姨娘她将这抹羞赧尽收眼底,笑得眼角细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好,体贴就好。”
“瞧这模样,定是和谐得很!
也不需要我操心了。”
“哎呀,姨母……您别说了。”
见外甥女都把脸埋进袖中不肯抬头了,柳姨娘终于收了打趣,轻轻拍着她后背:“好了好了,姨母不问了。”
说着,她又忽然想到什么,语气突然变得郑重,“不过鱼水和谐是一码事,你的肚子也是一码事。”
“我知道你们俩新婚燕尔的,你又生得这么美貌,想叫姑爷不碰你,那也不现实。
只是行房时你得多注意些,别什么都由着他胡来,可别瞎折腾……”
眼见姨母说的越发细致,沈青梨羞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砖缝里了。
“我知道的。”
她低低道,“夫君他也不是那等孟浪之人。”
声音虽轻,无形中却透着一股依赖与信任。
柳姨娘微微一怔,随即欣慰地叹了口气,“那就最好了。”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红绸小包塞进她手里:“这是我从庙里信求来的和田玉佛,戴着保平安。”
沈青梨正要推辞,姨母已握住她的手按在红包上:“安心收着,这都是姨母对你的一片心意。”
说着又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既嫁了人,往后便好好过日子,有委屈了就回娘家,姨母给你撑腰。”
沈青梨闻言,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要落泪了:“姨母……”
“好了好了,今日可是回门的好日子,可不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