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被痒得蜷缩,撞到矮桌,将棋盘打散落地,发出噼里啪啦声。
“痒得很!”盛拾月忍不住再喊。
抵在骨头的手一顿,再往上探。
因今日休息的缘故,两人都穿得宽松,轻易就能探入其中。
从圆骨往上,再到小腿,指尖与掌心的薄茧掀起的感受,如密密麻麻的细网散开,将腿脚笼罩。
直叫人动弹不得。
盛拾月被撩拨得受不了,突然一挥手推开矮桌,直接扑向宁清歌,既然退让不得,那就直接压到宁清歌怀里。
反正她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无赖。
那人似早有准备,张开怀抱就将人抱住。
“娇气包,”她像是在叹气一般的开口。
话音落下,她低头抬手,曲指抚过盛拾月眼尾,不知何时冒出水雾,与绯红眼尾相衬,看起来可怜极了。
盛拾月偏过头,躲过她指尖,不甘心地嘀咕了句:“你让让我怎么了?”
刚刚还在求饶,现在又硬气起来了。
宁清歌声音柔和,哄道:“怎么没有让你?”
“怎么就让我了!我不过就耍了个赖皮,你就这样!”盛拾月气打一处来。
“那是不是你主动要求要下棋的?”宁清歌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循循诱导。
那人一愣,方才的气焰消散一半,很是心虚道:“好、好像是我,那你陪陪我又如何?”
宁清歌像是笑了下,看着懵懂无知的猎物掉进陷阱,循序渐进道:“那我是不是让你了?”
好像有点道理?
盛拾月抿了抿唇,没开口,还想坚持一下。
宁清歌又道:“方才我是不是不想下棋?”
确实是这样的。
盛拾月没能坚持下去,犹豫着点了个头。
宁清歌将她的变化收入眼中,又道:“自己闹着要下棋,结果输不起,开始耍无赖,是不是该罚?”
一说到罚,盛拾月还没有跪,膝盖就先酸疼起来,又委屈又可怜地憋出一句
:“这、这都要跪?”
宁清歌语气轻松,说:“这倒是不必。”
那位被罚惯了的皇帝陛下,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心想着宁清歌也不可能打自己,刨去这些,还能罚什么?
于是盛拾月瞬间有了底气,大刺刺就道:“那你罚吧。”
垂落在木榻边缘的腿脚还在摇晃,表达着盛拾月的漫不经心。
宁清歌只是笑,过分清冷的眉眼染上春风,掀起摄人心魂的韵味,唯一有幸近距离赏析的盛拾月呆愣住,不曾察觉自己被人抽走了腰带。
垂落的手腕被捆在一起,没有丝毫犹豫地打了个死结。
直到宁清歌将盛拾月的双手压到脑海,这人才反应过来,无比茫然地开口:“你这是要做什么?”
“罚你,”宁清歌回答得很快,轻飘飘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