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阳不是在那边睡觉呢么?”
那立文:“你看看,被窝里是空的。”
阿姨起身去掀毛巾被。
还用掀什么掀啊,毛巾被瘪瘪的趴在那,分明就是被有人嘛。
儿子又不是纸片人,还能藏在毛巾被下面。
那立文有些恼火。
“那······那就是去上厕所了吧?”阿姨迟疑道。
“厕所在哪里?”那立文没好气道。
阿姨带着那立文去了位于房子最里面的洗手间,打开灯看向洗手间,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你······”那立文指着这个阿姨,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
阿姨刚刚还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一边在屋子里面挨个房间找,一边嘴里还叨咕起来。
“你家儿子也真是的,这也太淘气了,午休时间,自己就敢偷偷往出跑。”
那立文原本就有气,现在一听更气。
她扯过阿姨一巴掌甩过去:“是你的不负责任没看好孩子,还敢怨我儿子淘气自己跑?亏你说的出口。”
有闻讯帮找孩子的老师赶过来,拉住了那立文劝道:“先别生气,找孩子要紧。”
那立文一想也是。
她想起来时虚掩的大门,立刻转身往外面跑去找孩子。
她跑到门外才发现,幼儿园的老师包括阿姨没有一个跟着她出来的。
这时候找孩子要紧,她也顾不得和人家计较。
胡同里一目了然,别说孩子,连只猫都不见。
她的汽车停在门口。
那立文顾不上开车。
她沿着这条路挨家敲门寻问。
此时,那立文的手脚都在哆嗦,冷汗唰唰冒。
附近这两三家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有小孩子跑出来。
那立文沿街飞奔。
她一边跑一边东张西望地叫着:“阳阳——
你在哪儿?
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妈妈带你去饭店吃饭!”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正是中午时分,路上空荡不见行人。
初秋午后的太阳还是很热烈。
那立文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脸上流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不时地用袖子擦一下眼睛,努力睁圆了到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