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头戴黑色帏帽,将面部遮的严严实实,看衣着打扮像是一个女人的人,从路旁一个简易小茶摊上径直走过来,带着芳香挡在自己的前面。
离超为了明显区别于在皇宫杀印沉时,自己须发皆白的老者形象,避免麻烦,现在化妆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从外貌上看起来是判若两人,根本认不出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去路呢?有什么企图?
不待迷惑不解的离超问话,那女人先对着离超施了个礼,主动落落大方的说道:“公子,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了,总算是等到公子你了,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路同行了”
离超一愣,这个女人听声音倒是感觉很甜,但这也太唐突了,互相又不认识,就要与人做伴同行,那怎么行,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忙着呢,正想推辞。
想不到那女子突然暗中神识传音道:“公子,小女子知道你在皇宫大开杀戒,如果公子不想被人识破身份惹来麻烦的话,最好是带着我一起离开东岸国。
你放心,小女子对印家朝廷多年来的倒行逆施也极为反感,对公子绝无歹意,甚至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女子竟然是一个修士,敢一个人独闯江湖,看来胆量不小,修为不低啊。
离超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大吃一惊,感觉自己的秘密,在这个女子面前荡然无存,自己这个妆算是白化了,不简单啊。
离超现在要么暂时与之配合演戏,一起平静顺利的通过关卡,离开东岸国。
要么强行拒绝对方,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闹的满城风雨,但这显然不是离超希望发生的,因为那样一来,可能会影响自己今后的行动计划。
看样子这个女子也不像是敌人,是不是朋友暂时也不知道,既然敌友难分,也不便马上痛下杀手,不如暂时答应与其同行,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反正她再神秘,一个弱女子也翻不了天。
于是离超权衡利弊之后答应道:“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那个女子见离超答应了,得寸进尺,自来熟,立即走到离超身旁,左手一伸就轻轻挽住了离超的右手臂。
旁边不知道的路人一看,这两个人手挽手的那么亲密,还以为她们两个人是一对呢。
离超感觉有点不自然,但又不好拒绝,虽然说自己答应了与她同行,但毕竟素昧平生,没有想到这女子会这么大方主动。
心想同行就同行,有必要装的这样亲密无间吗?搞的好像真的一样。
守关的卫兵看到一男一女手挽着手走过来,都以为她们两个人是一对良民,简单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武境国的守关士兵,也以为她们两个人是一对良民,随便问了一下,也很快就放行了。
这样一来,离超她们两个人就顺利踏上了武境国的地盘了。
等远远的离开了边境关卡,来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离超对那个女子问道:“现在关卡也过了,已经到了武境国,可以说说你是什么人了吗?”
“自然可以,小女子我名叫若尘,是东岸国的国师。”
离超大吃一惊,我靠,堂堂一个东岸国的大国师,用的着这样鬼鬼祟祟,想方设法和自己一起行动吗?像逃犯一样。
离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道:“我说美女,你这是不是吹牛吹的有点太大了?
国师需要这样躲躲藏藏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除非你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巧了,公子,小女子我恰好能掐会算,最擅长推演卜卦,预测吉凶,避祸趋福,正是靠这点本事才成为了东岸国的国师,哈哈。”若尘笑着自我介绍道:“而且因为算准了公子必定会经过此地关卡,才专门在此地等候。”
离超一愣,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真要有这么大的能耐,那就太神奇了,好奇心大起,追问道:“若尘,你是怎么推算出来的呢?”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可能会遭天谴,天打五雷轰。”若尘回答道:“茫茫天道心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随波去归休。公子又何必多问。”
见若尘说的这么玄玄乎乎,离超也不再追问下去,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也是,江湖上各行各业都有其禁忌,我们素昧平生,那你为什么要关注我呢?
你说你是东岸国的国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有。”若尘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了一方精致的虎头金印递给离超,说道:“这是我的国师大印,请公子过目。”
离超接过来一看,果然见金印上面刻有:御赐东岸国大国师印,几个大字,印面清晰,字体圆润又不失锋芒,巧夺天工,方寸之间,气象万千,形态优美,实为翘楚。
这下见多识广的离超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印章是真的,看来自己刚才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子,没想到她还真是东岸国的大国师。
大国师向来深居简出,神龙见尾不见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屡次传出与印家朝廷政见不合,争执不下的消息,这个离超也早有所耳闻,从来没有见过大国师长的什么样子,印象中大国师并没有参与当年对自己家族的围剿行动。
想掀开她的帏帽一睹真容,又觉得太不礼貌,这种能识破天机的人可轻易得罪不得,于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