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溪仰着脸看他,想起刚才?躲在门缝里看他冲过来爬绳子那?样,自己又忍不?住笑。
“笑什么?”男人?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唇。
她今天化了妆,浅浅的淡妆,其实在他看来跟平时没区别,就是很明显涂了口?红。她本来的唇色就很好看,很粉、很嫩,亲起来的时候果冻一样,恨不?得?把他心都给融化了。今天的颜色有点深,他不?确定亲下去会不?会给她沾花。
指腹试探地?抚上她的唇角,克制地?按。
孟逐溪握住他的手:“周队长,你刚才?有点傻。”
周淮琛看着她。
孟逐溪抿着唇笑:“乔绵绵明显就是在捉弄你们啊,你没看出来吗?你看越哥多精明,闷不?吭声躲在后面拍视频,还把你黑历史给录下来了。”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爬得?那?么积极?”
周淮琛撩起眼皮低笑:“我媳妇儿想我上来,再丢脸我也?得?上。”
孟逐溪不?承认:“别甩锅啊周队长。”
男人?挑眉:“你要真?不?想我上来,干嘛给我留珍珠鸟?你要起个?烤乳猪什么的,我也?猜不?到是你。”
“你才?烤乳猪!”孟逐溪怒了,抬腿踹他。
但她那?点儿力气在男人?眼里就跟挠痒痒似的,还被他强势地?分开了双腿。
真?丝的面料又娇又软,撩起时扫过皮肤,像轻柔的抚触。
他们还是毕业典礼那?天匆匆见了一面,自他回去后两人?至今没见过,都很渴望对方。空气一时燥热无声,只余四目相对,两人?眼睛里都是贪欲。
男人?覆在她身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头,黑眸直直盯着她的唇,哑声问:“能亲吗?”
孟逐溪心如?小鹿,红着脸点头。
周淮琛俯低身,孟逐溪一颗心突突的,紧张地?拽紧了他的手臂,期待地?闭上眼睛。
外面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睛。
远处传来陈卓的笑骂:“乔绵绵你可真?是我亲媳妇儿啊,竟然在绳子上抹油!”
陈卓硬气,不?靠他那?些个?见色忘义的伴郎,自己对着小木屋的布局图琢磨了一会儿。凭借着他对乔绵绵的了解,没多久就锁定了那?间挂着“赤狐”牌子的小木屋。
骄傲的赤狐,狭长的双眸,细长的四肢,还有位于c位的布局,一条条都能对应上乔绵绵的模样和个?性?。
当新郎嘛,总是要丢个?人?的。陈卓也?不?管那?么多镜头对着他拍,扯了领带就冲过去,像个?野人?一样顺着麻绳往上爬。本来一开始都还挺顺利的,结果爬到一半,手一滑,人?直接顺着绳子掉了下来。
全场哄然大笑。
新娘的木屋已经被发现,伴娘们也?不?躲了,纷纷推开小木屋的门,冲着掉地?上的陈卓看笑话?。其中以乔绵绵看得?最欢乐,身上穿着婚纱,趴在树屋门口?,肆无忌惮地?娇笑:“纯橄榄油,有机冷榨的,对皮肤好。”
陈卓都给她气笑了。
孟逐溪在屋子里也?听得?直乐,又问周淮琛:“你刚上来绳子上有没有油?”
周淮琛:“有。”
乔绵绵这人?就是无差别攻击。
孟逐溪瞪眼儿:“你手上有油?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男人?挑着眉看她,眼底邪吝,声线又沉又坏:“你用哪儿感觉的?”
孟逐溪:“……”
周淮琛笑着将?她抱进怀里,解释:“只有一段抹油,我上来的时候注意到反光,避开了。”
孟逐溪被他宽厚的怀抱抱得?没脾气了,抿着唇笑,想想又还是不?怎么气得?过,捶了他一下。
男人?将?她抱得?更紧,胸膛震动,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陈卓第二?次爬上去,精准地?避开了抹油的一段,成功接到了他的新娘。
伴随着礼炮炸开的声音,新郞背着新娘从梯子上下去,围观人?群热闹地?起哄。
角落里那?两只小鸳鸯理了理各自的衣服,趁着远处热闹,悄没声息地?从小木屋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