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会心一笑。
显然老头只是一头纸老虎,纵使嘴上再强硬,却永远不会违背本心,见死不救。
只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老头时常无缘无故,眼带悲悯地看着她怔怔出神。
神色复杂凝重,似在下一件很重要的决定。
江暖棠不清楚缘由,看不太懂,却有预感,性质应该很严重,并且……
八成和这味久匿于世,昨天才又重新出来的毒中之王——鸩羽有关。
就不知……
到时老头想要她做什么?
于情于理,江暖棠觉得自己都不该拒绝才对。
毕竟当初,他救的可是她和两个小家伙的命。
如若这恩情,需要她以命相抵,那她也认了。
只要她的三小只,能够好好的平安长大,觅得爱人,立业成家,那她也了无遗憾了。
江暖棠暗忖在心,却没有耽搁申屠俟交代的事情,刚一离开病房,她便打电话让牧云谦帮她搜罗方子上的药材,并且着重强调,那些能够治疗鸩羽的药材,要不惜代价,有多少收多少。
以备不时之需。
牧云谦跟在江暖棠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她的语气这般凝重,又
联想席老中毒,以及江暖棠屯药材的举动,不由大着胆子问了句:
“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担心隔墙有耳,牧云谦刻意压低声嗓,使得原本就沉重异常的气氛,更加冷凝。
江暖棠倒不意外牧云谦会从她的反常行为里,猜测出端倪。
却也没打算隐瞒他。
终归往后她做什么,大多是通过他。
只这件事,牵连太广,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
所以江暖棠沉吟半晌,到底还是没有言明来龙去脉,只措辞含糊地说道:
“或许吧!我也是以防万一,尽点绵薄之力。”
就不知能起到多大效用。
毕竟……
这幕后之人,可是连邵湛凛那样在晋城咳嗽一声,就能抖三抖的男人,都查不出半点痕迹的人物。
江暖棠着实不敢小觑。
牧云谦原也是受好奇驱使,多嘴问了句,却没想,竟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本就不祥的预感,直接被证实。
牧云谦再不敢松懈,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问: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牧云谦拍着胸膛,义不容辞,尽管他现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就已经任务繁重。
忙得几乎连约会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如果江暖棠这里,遇到大方面的难题,他也不是不能小小牺牲下约会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