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又如何?我们还怕他齐家商会不成?”丁伯安眼瞪如铃,喷着唾沫星子冲着鼠堂主大喊。
鼠堂主一手抹去脸上的口水,却继续阻拦道:“二爷,这不是怕不怕打不打得过的事,主要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害死少爷的是齐家商会!”
“贸然开战的话,如何向城主府交代?”
“要是城主府发难,我们黑月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说了,此事真的是齐家商会干的吗?依我看,反倒绝不可能是齐家商会干的!”
大家都在火气上,难免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身为黑月府最年长最稳重的人,必须让大家冷静下来。
以免冲动之后,反而害了黑月府。
“不是齐家商会是谁?”听了鼠堂主的话,丁伯安再次口水喷溅,“整个大同城,只有齐家商会和我们矛盾最大,除了齐家商会谁会恨春秋到这个份上,居然恨的用乌鸦泥粪侮辱春秋的尸体?”
“你说不是齐家商会,那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你这个鼠堂主真是胆小如鼠,是不是怕了,不敢去红楼战斗?”
可怜的鼠堂主,差点被唾沫淹了。
他再次擦去脸上的唾沫,皱眉道:“二爷,你冷静一下!就凭齐越那个懦弱的老家伙,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决然不敢做出今夜的事来!”
“齐越要是有这胆量,也不至于被我们黑月府一直压一头!”
这一句话,终于让丁伯安冷静下来。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众堂主,也都没了火气。
因为鼠堂主说的很对,齐家商会的会长也就是齐家的家主齐越,是一个懦弱的老好人。
传说中的没脾气。
要说齐家商会和黑月府为敌,也只会采取一些被动防守的措施,从不激进。
今夜丁春秋之死,尸体受辱,月石被毁。
任何一件事,都不像是齐越能做出来的。
能做出今夜疯狂之事的,必定是一位疯狂之人。
众人沉默之后,怒火滔天的丁仪终于再次开口。
他双目如刀,冷冷的道:“鼠堂主说的对,确实不像是齐家商会干的!”
“齐越那个废物,绝不敢做今夜的事!”
齐越他了解,一向墨守陈规,性子闷稳。
即便和黑月府为敌,也不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来。
今夜的事,很显然不是齐越能做出来的。
而且他很担心,若是有人故意从中挑拨,那就中了计。
但是他想不明白,既然不是齐越,大同城中谁会如此疯狂的做出今夜之事?
想了个遍,完全想不到。
肩膀上的鹦鹉,终于松了一口气。
它立刻替丁仪问道:“不是齐家商会,那是谁干的?你们说呀!”
愚蠢的丁伯安,是个莽夫。
但却立刻做出反应,说道:“会不会是裴素瑶的表哥,那个离天宫的弟子?”
此话一出,一片尴尬。
没人觉得丁伯安说的对,全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丁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