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少,剑下不准留情!”
汪广浚久经训练,答声说道:
“仆下给主人带路,前面不远有个干净所在,正宜方便。”
说着抢先大步走出,玉面煞神仍然若无其事的缓步相随,转瞬已经隐于暗影之中。
驼奴料知搏战即起,双目射出了寒光,突然,听到一声凄厉惨号自右斜方十余丈外的林木枝叶间传来,随即“咕咚”一声落地上,接着惨号又起,咕咚声响,驼奴知道已有两个隐树上的敌者,丧命主人之手,虎子闻声吓得一抖,颤凛地东张西望,霎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驼奴拍拍虎子肩膀说道:
“有坏人要害主人,叫主人杀了,不用害伯。”
驼奴话刚说完,四面夜行风动,身前平地飘落四个各待宝剑的夜行人物,一老三少,三名年县城壮汉边卜那个,对老者说道:
“我说莫若杀了这个娃儿,你却说幼童懂些什么,玉面煞神已然身入牢笼,若菲这个娃儿多口,此时早已丧命,即随玉面煞神而行,焉有好人,兄弟们上,先宰了这一老一少再说!”
说着,此人宝剑一顺,划出一道寒光,斜削到虎子颈下!
第十一章 中州剑客
老者双眉一扬,手中剑倏地平出,臂腕一震一挺,竟将壮汉硬硬蹦回,并沉声叱斥道:
“我等自命侠义英雄,以谋困诛玉面煞神,乃为飞云叟复仇,情有可原,设若诛杀老弱无辜之人,与玉面煞神何异,老夫断不容尔兄弟妄行妄为!”
三名年青壮汉似是一路,闻言怒目圆睁,才待叱斥老者,驼奴却已嘿嘿冷笑两声,道:
“中州剑客请你后退一步,老夫倒要看看这三个初出江湖的小娃儿,有多少杀手,也敢大言不惭!”
老者闻言一愣,适才说话的那名壮汉已冷笑一声,道:
“好呀!原来你这老儿已与对方私通关节,怨不得你一再出手拦阻我兄弟下手,老三,你照顾这无仁无义卖友的老匹夫,老二,你和我料理了煞神手下的这个驼鬼!”
此人话到剑到,好快的剑法,一闪一抖,宝剑划出三条银龙劈削而下。
那知面前人影一晃,已经失去了驼奴和虎子的踪影、随即听到背后有人冷消着说道:
“点苍剑法不过如此,也敢前来送死!”
两名壮汉神色一变,倏地转身出剑攻上,另外那名壮汉本待出手对付同行老者,此时瞥见驼奴功力高出所料,不由的也斜登双足,饮剑围攻驼奴。
驼奴左手挟着虎子,只剩一只右手,又无兵刃,但却毫不在意,对方三柄利剑一齐攻到,一取丹田,一贯腰肋,另外一柄宝剑却阴狠的扎向虎子,驼奴冷笑一声,身形微移,已斜避开了腰肋和丹田两处的利剑,右腕暴伸,五指倏出,捏住了扎向虎子身上的那柄宝剑身。
这人正是发令的壮汉,宝剑被驼奴五指捏住,不由心中大凛,全力一夺,竟如生根一般动也不动,才知驼奴竟是罕绝的高手,却已无及,驼奴五指一颤,利刃一声脆响中断为二,驼奴手腕一沉二挺,壮汉虎口已裂,断剑坠落,知道大事不好,拼力向后纵时,但已然迟了一步,寒光一闪,握在驼奴五指中的半截利剑,已直直的插入壮汉的心头,齐根投入,尖锋却自背后穿出,使一边尚未参战的中州剑客,不禁凛惧至极,作声不得!
这仅最眨眼间事,另外两名壮汉一招递空,还没来得及变式进攻,老大已死,怒恨之下竟忘厉害,各甩臂腕,剑化纵横两道光闪,劈削上来,驼奴喋喋怪笑一声,右腕一翻,食中两指暴出,点在左面壮汉腕上,宝剑掌握不住,已经到了驼奴的手中,驼奴顺势剑走中宫,将右面的壮汉的宝剑碰飞,两名壮汉不再恋战,一东一西飞身而逃,驼奴暴喝一声“留下命来”!猛地甩剑出手刺向右面达者,随即食中二指一并,凌虚点向左面壮汉的“脊心”重穴,右面壮汉适时惨号一声,宝剑贯穿后心前胸,死于地上,左面壮汉却突地无故停步,脊椎已断,吐血而亡,三名功力极高的武林剑客,在驼奴手中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转瞬皆已惨死!
这时那被驼奴称为中州剑客的老者,神色已变,目注驼奴竟然说不出话来,驼奴却沉声说道:
“先时你拦阻死的三个小辈伤害虎子,因之饶你不死,从后面快些逃命去吧,迟恐无及!”
中州剑客长吁一声,猛一跺脚,才待飞纵而去,倏然暗中有人喝道:
“慢着,我有话问你!”
中州剑客闻声止步,玉面煞神已自暗中走出,冷冷地说:
“你就是中州剑客欧阳子羽?”
欧阳子羽也冷冷地答道:
“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