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三哥,我……”连守信点头道。
“老四,”连守礼不等连守信说完?就忙插话道,“那五十套桌椅,是用在啥地方的,没听你说过呀。应该不是学堂的,我估摸着,你那学堂里,一百套桌椅应该就差不多了。”
听连守礼这样说,连守信就微微的一愣。连守礼既然听说了,那势必应该已经知道,那些桌椅就是学堂要用的一百套桌椅的一部分。现在连守礼这样说?意思也很明显。
“三哥,这个事,我正想跟你说。”连守信也不隐瞒,就和连守礼说道,“当初我估计不足,现如今看?开chūn五十套桌椅,根本就不够用。剩下那五十套,只能另外找人给打。”
“老四,你、你是说????…”连守礼强作镇定,但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发颤。
连守礼这个人,并没有经历、决断过什么大事。所以,遇到了关切的事,就难免会紧张,形于颜sè。在这方面,连守信就比连守礼强多了。一来是xìng格上,连守信就要比连守礼更加沉稳。另一方面,连守信所经历的,连守信所受的历练,也是连守礼所不能比的。
自然,这也与如今两个人身份的不同有关系。
“三哥,这回对不住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你没黑天没白天地赶工。眼瞅着要过年,咋地也得歇几天。你这身子,也不容过于劳累了。”连守信就道。
“我不怕啥劳累,不是都说好的吗?老四,你、你不能??????”连守礼就急道。
“三哥,你别着急。”连守信忙伸手安抚连守礼,“这回是没办法,那些活确实不是你一个人能忙的过来的。??????这一年到头,我这活计也不少,保准够你干的了。没了这个,还有那个。”
“老四,我听说了,我也少要工钱行不,一百套,你略容我些工夫???…”连守礼的眼圈有些发红。
“三哥,这不是那回事。工钱啥的,给他们的是一样的。他们那是要代替束,和你这个不一样。”连守信有些没想到,连守礼会这样难缠。
“三哥,就是这么个事,不能耽误了学堂开学,那是大事。……以后,三哥你那的活保准少不了。咱们兄哎,话我也不多说了,也不用多说。”连守信想了想,又对连守礼说道。
“这就是定了,不能改了?”连守礼又问了一句。
“三哥……”连守信无奈地看着连守礼。道理他说明白了,人情的话他也说尽了,实在是没别的可说了。
“那、那行,那我先回去了。”连守礼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扭过头来问连守信,“……老四,那五十套桌椅,不会再变了?”
“不会,三哥,那个你放心。”连守信就道。
送了连守礼出去,连守信就回到后院。进了东屋,连守信坐到炕上,还作势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咋地,他三伯真是为那些桌椅的事来的?”张氏就问道。
“嗯。”连守信点头。
“那你咋说的,说好了没?”张氏又问。
“说好了。”连守信长吁了一口气,“下回啊,再有这样的事,我还得慎重点才行。啥事都得一步步来,话也得一句句说。因为啥事它都有个变动。要是一开始?我没一股脑说把一百套桌椅的活都交给他,就好了,也就没今天这个事了。”
连蔓儿在旁边就抿了嘴笑。连守信又学会了一件事,这算不算是额外的收获?
当然要算。
“他三伯这个人?做事有些太死板了。本来这个事挺好说的,刚才看他挺不愿意,这个弯,估计他得转几天才能转过来。”连守信又道。
其实,连守信对连守礼还是很了解的。
连守礼在某些事情上是比较死板,同时,他也和连老爷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多思多虑。连蔓儿相信,连守礼这一回去,晚上肯定会睡不着。他会琢磨这件事。
那就让他好好琢磨琢磨去,不能因为一件事情习惯是那个样子,就当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连守礼也是时候学着长大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刚将桌子收拾下去,赵氏和连叶儿就来了。张氏忙叫人将这娘儿两个请进后院,在炕上坐了。
“吃过饭没有?要是没吃,就在这吃点。”张氏笑着对赵氏和连叶儿道。
“刚吃完,不吃了。”赵氏忙陪笑道。
连蔓儿就让人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让赵氏和连蔓儿吃。连守信、五郎和小七就都起身往前院书房去了,留下她们娘儿几个自在说话。
赵氏坐在炕上,比起往常明显有些拘谨,期期艾艾的,似乎是有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氏就与赵氏说些家产里短,连蔓儿则将招呼了连叶儿,两个人到西屋说话。
“叶儿,有啥话,你就跟我。”到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