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还差多少?我全出了。”
那天后,他就跟着我回了家,他告诉我,他无家可归,没人要他。
除了他奶奶还有我。
还告诉我,那天回去后,他父母搜刮出了他的手机,发现了他账号上的大笔巨款,便连哄带骗地将钱全部骗走了,却也没打算给他奶奶做治疗。
“我是不是很蠢?”
我看着眼前被伤透心的男人,在他略有期待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他更难过了。
我轻声笑了笑,仰头落下一吻。
“是很蠢,但也很善良,这样的人,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到过了。”
我从没有将陆迟让当作任何人的替身,他也不是沈怀川的替身。
他是和沈怀川完全不同的存在。
沈怀川从小就生活在名利场上,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做。
但正因为如此,他骄傲自负,永远像火一般炙热滚烫。
火再温暖,稍不留神便会引火自焚。
而陆迟让,就像是每日床头前的一杯温水。
他善意对待身边所有对他好的人,他的细致入微,他的温情恰恰是我最想要的。
我无声无息了两周,沈怀川不高兴了。
先前,他联系不到我的人,还以为我是因为苏向晚抢了我的职位而生气离家出走。
无奈之下,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我说下的话,是不可能更改的,即便你再生气,也不得不接受向晚成为副总的事实!”
看到短信后,我嗤笑地将他的手机号码全部拉黑。
第三周,苏向晚见他心情不好,想带他去马尔代夫游玩,他烦躁应下,临出发前,苏向晚发了很多自拍照给我,配了一句,“还是我和他比较般配,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