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桃花眸一冷,脱口而出:“为何?”
莫名觉得周遭空气都凝固了,阿通仿若并非身处夏季,而是进了寒冬腊月中,她往后边缩了缩,“具体我也不知,工头只说宝贝都挖到了,自然要收工。”
傅琛丢下没动一口的粗简食盒,起身就往几个坐在帐篷下喝茶的官差那去。
贺南嘉擦擦嘴,放下食盒,赶紧跟上。
“可惜啊,肥差过了今日就没了。”
“谁说不是呢,我都不想回公府。”
“有顾监事在,少不了我们的好,你们忘了幽山?”
“虚,来人了。”
三名官差望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子,本来都是一副料儿郎当的大爷样,一个眼神儿好点的官差微微皱眉:“这人好眼熟啊?”
那阔步而来的身姿,似乎军中历练有素的风神。
“就是那个摆臭脸的工匠,也不知怎么娶到那么娇俏的美娘子。”另一个官差纳闷。
“看我怎么训他,你们学着点。”为首的官差早看傅琛不顺眼,啐了口唾沫,厚唇扯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干脏活的臭工匠,敢在老子面前显摆。”
他左手拿起茶案上的棍鞭,一下一下的打在右手掌心上,同时向傅琛走去。可越接近时,有种不知名的压迫感渐渐将他包裹,尤其是对上那双寒若冰湖的眸子,他就似乎迭进冰洞一般,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但是牛皮已吹出去了,此时绝不可退缩。
“干什么的?”为首官差将棍鞭一端顶着傅琛的胸,撞上坚硬的触感,他背脊冷汗倒灌,这胸上都是精壮的肌肉,只有常年练武才会如此。
傅琛桃花眸晦暗不明,“为何今日收工?”
为首的官差被威严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半,听这话心里松了口气,暗骂是个有病的,他道:“此事毋需你过……”
话音未全,手上一痛,棍鞭到了傅琛手上,他狠狠扔向山丘,那棍鞭犹如脱弦的弓箭,扎了半个身子进山壁上。
周围人见了神色大惊,纷纷退后躲远。
远处的官差以为闹事的即刻围上来拔剑。
为首的官差吓的跌坐地上,帐篷里的官差跑过来扶起,却不敢上前压制傅琛,能徒手将棍鞭插入一半进石壁的,定然不好惹。
“你?你你想干嘛?”为首的官差吓的口齿不清。
贺南嘉追了上来,她取出傅琛腰间的令牌,大声道:“飙凌将军在此,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