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随夫人骥尾也添一点,务请收入。不过冷见愁你会缺钱用,真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冷见愁伸手阻止他把一叠银票放落桌子的动作,目光移到山海夫人面上。
他的目光锋利明亮得好象能穿透薄薄面纱而看见对方面孔(事实他真能够)。
山海夫人讶道:
“你看什么?莫非那是假的金子?莫非你怀疑我的诚意?”
冷见愁道:
“金元宝上都有子号铃记,必定不假,可是铃记亦告诉我这些我金元宝不是一直从山东带来,而在南京兑换来的。”
山海夫人讶道:
“对,这便如何?”
冷见愁道:
“兑换金子时谁陪着你?”
山海夫人道:
“只有余凡。”
冷见愁道:
“是你亲自入店兑换亲手收藏起来的么?”
山海夫人记得很清楚,摇头道:
“不,我在马车内压根儿没下车,都是余凡。”
冷见愁道:
“你提过南海水晶门之名,但你却似乎不怎么内行,我甚至怀疑你根本不是毒教中人。”
无嗔上人一直嘻嘻哈哈自斟自饮,并不如何听他们交谈。这时在一片嘻哈哈笑声中脚步微微歪斜一迳往店后方便去了。
山海夫人轻轻道:
“我不是。”
冷见愁道:
“你当然不是,否则无嗔使出五花教洒药手法你不该认不出,而且当我问你‘十销魂散’和‘散功味精’有何不同,你亦不至于怔一下才会回答。”
山海夫人放低声音却完全是哀求味道,娇柔得令人心软,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快告诉我好么?”
冷见愁道:
“余凡才真的是南海水晶的高手,你不是。”
山海夫人连连点头,又禁不住垂下眼睛,因为冷见愁的目光好象能透过面纱,使她有赤裸裸无所遁形之感。
冷见愁道:
“从情势和时间推断,你兑换金子时已经跟段钧他们约好要到此地诛杀吴不忍,是不是这样?”
山海夫人道:
“正是如此,你如何知道的?”
冷见愁道:
“这几锭金元宝告诉我的,如果有人在元宝上动手脚暗藏毒药,意思用心当然对付你,但为何时隔三日毒力尚未发作?”
山海夫人又讶又骇,道:
“为什么?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