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谁能做到,真的放着他那个状态不管?
&esp;&esp;池念不能,他们也不能。
&esp;&esp;傅庭谦心如刀割,仍旧不相信,仅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esp;&esp;他恍然失措,攥紧保镖衣襟的手指僵滞的慢慢松开,踉跄的转身,“医生……”
&esp;&esp;他双腿跌跌撞撞的慌乱,转身就想朝医务室那边走。
&esp;&esp;而江靖北在此刻出声道,“医生已经尽力了,没能保住。”
&esp;&esp;傅庭谦蓦地回头,盯向他。
&esp;&esp;江靖北晦涩道,“你再怎么去问医生,得到的也是他们已经尽力,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只能引产的结果,否则,就连她都会有危险。”
&esp;&esp;就连她都会有危险……
&esp;&esp;傅庭谦胸腔震愕,凝滞的眼,缓缓看向病房。
&esp;&esp;他徒然转身既走。
&esp;&esp;“傅总……”
&esp;&esp;“别跟着我!”
&esp;&esp;低沉如寒冰的话音掷地,林临等人欲要跨出的步子堪堪止住。
&esp;&esp;……
&esp;&esp;等傅庭谦再折身回到病房,是个半个多小时后。
&esp;&esp;池念掀起睫毛看向立在门口边身姿颀长的男人,她几乎是一眼看到,他紧攥的一只手的骨节上,淌出了血迹。
&esp;&esp;瞬息间明白他都干了什么,她心尖像被针刺了一下。
&esp;&esp;“傅庭谦。”她忽然不忍再直视他,微微别开了目光,“你不必这样。”
&esp;&esp;尽管在外面发泄掉了心中所有的情绪,但他满身的颓败依旧无法遮掩。
&esp;&esp;他喉咙哽得难受,嗓音是不能自抑的嘶哑,“江靖北说的没有错,是我该死。”
&esp;&esp;是他,害了她。
&esp;&esp;害了他们的孩子。
&esp;&esp;“和你没有关系。”池念抿了抿唇,眼皮下方是一片挥之不去的暗沉,“这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明知道会有危险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决定。”
&esp;&esp;他低低嘲弄的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跟我没有关系,你会突然想跟我离婚?”
&esp;&esp;“提离婚,不是认为那是你的错。”
&esp;&esp;她连让他自己自责都舍不得,又哪里可能把孩子失去的事算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