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将落,陈书语那屋的窗户便推了开来,她趴在窗台上应道:“好!等我拿点下酒小吃!”
陈书语应声的速度太快,时玖眨了眨眼歪头向徐听肆问道:“她是不是早就在窗边了?”
徐听肆的视线在时玖身上流连道:“你与裴舒的声音不小,对于心上人,自然是关注的多一些的。”
时玖认同地点点头,随后望向徐听肆,看着他依旧没显什么血色的面容道:“王爷呢?要一同赏月么?”
说完时玖咂了一下舌,后悔道:“不过今日一路奔驰,王爷第一次这么骑行也挺辛苦的。月哪天都能赏,明日观潮还要早起,今夜还是好好休息吧。”
“师父是不想带徒儿了?”
清澈的双眸水润明亮,微微下垂的眼帘配合着徐听肆那张清俊的面容,明明是乖巧温雅的姿态,却莫名透着道不尽的委屈沮丧。
时玖顶着徐听肆的注视,磕磕绊绊地解释道:“不是不想带你,是你的身体,也不是就是怕你累着。”
“不累。”徐听肆眨眨眸子眼神清亮道,“今日师父不是还说,习武最忌娇惯吃不得苦么?”
“话是这么说,可”
时玖担心徐听肆的身子,又怕直说戳了他的伤疤。
她无措地挠了挠后颈,徐听肆看向她道:“不经锤炼,如何铸得铁骨?裴大夫和陈姑娘都说了,余毒会慢慢吞噬精力,但好好调养才能有更多精力去抵抗。”
他看着低头纠结的时玖温声道:“师父这是心疼徒儿,开始溺爱不舍了么?”
徐听肆语气很轻,明明说得是她对他的关怀,却又莫名让人觉得烫耳。
时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避开视线道:“那就一同来赏月吧,刚好教你吐息调理。”
时玖拎着酒坛走回院子,徐听肆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准备从屋门出去寻他们。
“王爷,披风!”晋禾将手中衣物为徐听肆穿戴好,替他整理衣摆道,“今夜有风,您莫要久坐。属下先去准备雨伞与干净的衣物。”
徐听肆系绳的手一顿,他看向晋禾不解道:“准备这些做什么?”
晋禾开心道:“明日不是要去观潮么,提前准备好,若是被潮水打湿了还能及时更换衣物!”
徐听肆沉默了须臾,垂眸低声道:“你若想观潮,明日便和他们一同去,不用准备我的东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