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快车,爆发力很强,前几天看到了它的上坡训练,它的步速是它的优势,所以要注意它的位置,不能被它咬紧或是落得太远。”
徽府之守正经起来还是很有头脑的,魏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脉的赛驹很会观察和总结,它们的分析能力绝对是赛驹当中突出的,是这一脉最趁手的武器之一。
“我遇到过,重场表现出色,力量不俗,爆发力强,所以有坡可卡,或者在坡上卡住别的马,迫使队形将它堵住,坡道的整体节奏不产生变化或是放缓,对它来说是不利条件。”
魏白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信息告知了两马,随后将目光转向另一侧的一匹牝马。
“我的珠宝,我也遇到过,实力很强,末脚惊人,而且力量很大,不宜碰撞,最好是顺势压它,靠着马群来堵死它的位置,一千六百米的全程,四百米的直线,只要锁死它脱出的空间,它没有太多调整的可能。当然,这很困难,所以大概率是要靠着硬实力取胜了,这匹马,要么正面应战,要么就只能战术御敌了。”
徽府之守斜睨了魏白一眼,没有说话。
“那边,米斯克,之前一起比过赛,实力不错,但是赛道中段走势不好,终盘不稳,所以中期干扰会是很好的方法,这匹赛驹,耐力适中,属于恰好适应这个赛程,所以领放节奏同样是击败它的方式。”话音稍顿了下,“如果楠玖的节奏很快,这匹马中段的位置不好,终盘应当是冲不出来了。”
“采珠虽然遇到过,但是没有给我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记忆中整体表现稳定,大概是标准的以末脚和稳定节奏取胜的赛驹吧,实在是记不清了”
想了想,魏白的目光再度转移到白令的身上,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徽府之守打断,身旁的霓裳楠玖也欲言又止。
“你怎么谁都遇到过啊?”语气中夹杂着惊讶,“我说怎么很久没有遇到过你了,原来你比了这么多比赛啊”
“也没有吧,很多赛驹都是同一场比赛认识的况且,也有几匹我不认识的”
目光转到金刚威的身上,在系统空间中看过对方生涯的全部比赛,魏白也知道,这场比赛中除了范高尔,这匹赛驹同样是大敌。
“赛驹们可以入场了!”
场裁的声音响起,前方的赛驹立刻响应,朝着外面走去。
“率先出场的是”
解说的语气激动,观众席也爆发出了欢呼声。
这场比赛着实令人期待,世界全明星的阵容让这场比赛的热度在十二月份可排前三甚至第一,月在天驷的巅峰之证与范高尔的无败征程同样为世界所瞩目。
‘我的珠宝被动还没叠起来,凯旋门刚断了一波,而白令和三联图,高强度的连续征战外加上场地的变化,威胁大概率是不如范高尔和金刚威的’
心中暗自思忖,魏白的目光越发锐利。
‘金刚威的闸位最外,范高尔则在内侧,金刚威选取前位的想法只要够坚决,确实不好限制,反倒是范高尔,看看能不能把它卡在里面。’
“现在出场的,本场比赛人气二番,目前为止依旧没有败绩的——范高尔!”
欢呼声达到了一个顶峰,祁义理在地下通道的出口处前几米的位置朝着观众席招了招手。
这里的观众的热情,让他有种依旧在欧洲比赛的错觉,令他有些享受,而阵营观赛区的亨利西素尔同样面露笑意,看到异国的马迷们也热爱着自己最中意的赛驹,这无疑是令人感到高兴的。
身旁的徽府之守已经朝着出口外面走去,而下一个也就将是魏白。
长舒了一口气,魏白的目光坚定,将脑海中的想法缓缓放下,让心思和状态被调整到最佳。
看向地下通道出口外的天空,又有哪些人哪些马在关注着这场比赛呢?
想起去年的大震撼,在有马纪念上的精彩表现,也就在嘴角勾起了些许笑容。
今年的有马纪念,大震撼作为日本赛马历代之最强参加,有终之美的达成,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开个好头。
外面的观众席,即便魏白还没有露头,但是在看到徽府之守出场后,也已经爆发出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有关“月在天驷”的齐声呐喊。
深棕色的耳罩,映着妖冶紫芒的遮影带,踏着上午正清澈的阳光,缓缓步入场内。
“接下来出场的,本场比赛,人气一番,ifha世界赛驹排行榜第一,无败三冠、世界年轻马大赛得主,英皇锦标、凯旋门赏、育马者杯经典大赛纪录保持者,g1十二胜赛驹——月在天驷!”
阳光洒在了月在天驷的脸上,无论是紫色的遮影带,或是洁白的龙纹星斑,还是额上的深棕色耳罩,都似生辉。
更细看
云上如霞的形,身后凌人的影,以及场下那一马所在处黄金闪耀的景。
见证的观众,恍惚目光之下,似乎也看到了几多或存或逝赛驹的痕迹。
远在大洋彼岸的牧场,年轻人陪同着自己的师傅,紧张地看着转播着华夏某场重大赛事的手机,其中的画面,让年轻人和老人松了口气,随后相视而笑。
至于市川明彦,即便举着手机的手已然酸涩,但是依旧坚持着,没有同意身旁同事代劳的询问。
大概只因,眼前的马儿啊,眼中闪烁着的璀璨的、期待的光芒。
那匹马的身上,有着它的一份,所以也如同身临其境一般,隆起了肌肉,强大的气场铺开,笼罩了整座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