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日本的马后杏目,还有同为马后、代表美国的三联图,两匹牝马正并肩而行,杏目在更外侧位置,草地的泥泞更少,更加减轻了力量的负担,已经在为末脚的爆发做好了准备!即将进入最终弯道,月冥雪羽已经占领先头位置,月冥雪羽两个马身的优势进入最终直道,月冥雪羽能否保持住优势,月冥雪羽能否保持住优势!”
华夏的马迷们此刻无疑是紧张至极的,菊花赏上的月冥雪羽便因为冲刺的时机过早而错失了一次很有机会的三冠,而这一次,他们似乎又要见证这样的场景。
‘当时的骑师被骂了个惨,但这次他为何又要这么选择?’
这样的想法显然不是几个马迷所想,而是大部分马迷的疑惑。
但,骑师已经无法给予他们答案。
这段时间以来月冥雪羽的付出,骑师作为一直陪伴着月冥雪羽走来的人自然清楚——在训练中不顾自身健康的对自己的压榨,即便累到控制不了身体也要坚持奔跑的负荷,当骑师再次面临抉择,这一刻,即便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会选择相信月冥雪羽可以做到。
再度加大力度推动着月冥雪羽的脚步,奔行的声音已经大到好似连大雨声都无法遮掩,在观众席的热烈的欢呼声中响彻。
护目镜的眼眶已经见红,手中的鞭子也已经横向展开,向着后方挥舞而去。
赛前的马迷的话依旧萦绕耳畔,那些安慰中带着一点鼓励的话语,其实是不信任的体现,才更让骑师感到心塞。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在赛场上取胜,然后大声地宣告着他的内心。
他与月冥雪羽的组合,同样有着走向世界的能力和意志。
于是大雨打落在衣服上的感觉不再是一种累赘般的沉重,而是一种反映着内心的轻快,最后的六百米直线,竟也让这名骑师感到了由衷的自由和畅快。
刚刚挥舞起来的鞭子也就又停了下来。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吧,雪羽!’
“月冥雪羽,最后的六百米,率先踏过六百米线的赛驹是月冥雪羽,华夏的二冠马!月冥雪羽依旧处于先头位置,后方的白令追击势头很强,但是月冥雪羽的气势更胜一筹,无论是三联图还是杏目,好像没能更加缩小差距,色拉坦尼,泥泞之中的末脚好像伸展不开!”
“磁铁环流已经有了点失速的意图,即便不快的领放节奏,但是中间的压力还是让磁铁环流的压力有些大了么?后方从马群中脱出,德国的马王阿卡特南戈!阿卡特南戈已经逼近了白令,顶尖的赛驹对决,但是前方依旧是月冥雪羽!四百米线!四百米!!”
“最后的四百米了!月冥雪羽依旧位于先头位置,两个马身的差距,不可逾越的天堑!后方的阿卡特南戈,脚步更近,色拉坦尼已经从外道冲出来了,前方是挡住了去路的三联图,杏目的脚步好像更快,云丝仙子!是云丝仙子!最强的三匹牝马!云丝仙子已经来了!云丝仙子等的时机就是现在么,同为澳大利亚的代表马的十二号马,但是来势不如云丝仙子般强烈!”
魏白的目光中多出了一分讶然,此时的月冥雪羽给他了一种足够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有了巨大的蜕变。
相较于紧张的赛程来说,这种变化无疑是巨大到让人为之震撼的程度。
“最后的两百米!最后的两百米!华夏要再度胜出世界年轻马大赛了么,连霸的荣誉就在眼前,任何世代,最强的赛驹就在当代,就在这里!月冥雪羽依旧稳定,脚力未衰,脚力未衰啊!它的姿态依旧,云丝仙子!阿卡特南戈!还有白令——无论再如何用尽全力,也无法逼平前方的赛驹了啊~最后的一百米!就是月冥雪羽,就是月冥雪羽!没有丝毫的减速,它还在加速,这么长的冲刺,将后方的赛驹稳稳地甩开在了无法追及自己的距离!”
“月在天驷式的胜利!月冥雪羽率先冲线!月冥雪羽率先冲线!无败之身的破灭,三冠荣光的暗沉,接连的挫折与打击,不过是为了,太阳落下的地方,一轮新月,正在冉冉升起!越是清冷的时节,才越是要展开雪般凌冽的羽翼!月冥雪羽,月冥雪羽啊——错过了象征着无上神迹的权柄,铸就的,却是凡间最坚韧的羽衣!”
“现在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是53年最强三岁马,月冥雪羽!华夏在世界年轻马大赛的连霸,连你字是眷、锁画之香和鸳鸯绻首都未能完成的成就,被后代的马儿镌刻进这世界赛马的历史中了啊!”
满腔兴奋的解说,话语中难以藏起的笑意,引动了同样洋溢着笑容的何巡音,站在马房里放声大笑了起来。
而身后的魏白同样为月冥雪羽感到高兴。
强大的耐力,精准的判断,以不变应万变的奔行,在恶劣的环境里完成了惊艳的表演。
‘让人惊叹的耐力,是一场月冥雪羽式的胜利啊’眼中多了几分欣慰,月明雪羽正式回归——一匹新的月冥雪羽,“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