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我从没有完全拉严实的窗帘里,看到了一丝泄进来的夕阳余晖。
我嗓子干哑的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胀,身体更像是散了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地方,腿间被撕裂开的疼,尤为清晰。
我知道,在靠山又一次不计后果的性-虐后,我再次阴-道撕裂、黄体破裂。
不过我的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那么难受了,虽然还是会有空落落的感觉,但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委屈了。
因为我清楚,靠山这次对我百般凌辱,并不是像他之前没有抓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定我的罪,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公平。
这一次,我确确实实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即便是一开始的初衷,是为了他!
阿姨进房间,见到我醒了,她喜出望外,嘴里一个劲儿说着谢天谢地,我总算醒了之类的话。
我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心痛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虽然脸色很白,但是很平静。
我喝了水润嗓子,等舒服了一些,我开口,问阿姨我是高烧生病了吗。
阿姨听着我破锣似的沙哑声音,说是啊,“昨晚半夜烧到浑身滚烫,身上的伤口也都发炎了,太子爷让我给你擦身体的时候,您一直说梦话,根本就叫不醒,后来还是找了家庭医生上面,给您打了针,你下半夜才退了烧。”
阿姨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我被靠山性-虐,谈不上见怪不怪,但是从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情。
也是,本就是命贱的二奶,被金主发泄虐待,知晓内情的人,都不会觉得我们可怜,即便是偶尔的一两次恻隐之心,也不过是一开始撞见,还不适应罢了。
我问阿姨:“我手机呢?”
醒来以后,我就在找我的手机,只是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手机。
阿姨蹙了蹙眉,有些为难道:“岳小姐,您的手机,被太子爷没收了,还有您其他的通讯设备,也都被没收了。”
“……”
我脑袋瞬间“嗡”
了一下。
靠山没收了我全部的通讯工具,是不是等于说,他已经意识到我昨晚偷听他和林嘉珊对话的事情,因为要调查我的关系,怕我和外界联系,所以没收了我全部的通讯工具?
意识到这一点儿,我瞬间慌了神儿。
我睡醒后之所以着急找手机,就是想打电话联系盛怀翊,让他想办法把半岛酒店的监控视频处理掉,不然,等待我的,远不止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他凭什么收走我手机?”
我大喊,又气又窝火,把手里的水杯砸碎到墙上,玻璃碴子溅了一地。
且不说夫妻之间还要有点私人空间,我他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奶,居然会落到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的地步!
我看向不知所措的阿姨,许是我一直在靠山面前都逆来顺受,偶尔发一次火,吓到了她。
“我手机在你那里吗?”
阿姨说不在,都被靠山自己收走了。
我手死死攥住被子,虽然生气委屈,但现下,实在不是一个和靠山硬碰硬的时机。
他本就因为昨晚林嘉珊的话,对我存了疑,我若是贸然找他要手机,只会坐实我心虚。
但是没有手机,我还没有办法和盛怀翊联系。
强压下不快,再抬眼看阿姨,我说:“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阿姨自是得到了靠山的指令,不要借手机给我,她面露为难,“岳小姐,太子爷说,不许您出门,也不许您和外面联系,在他回来这边之前,您只能老实待在这里。”
我倒也没有让阿姨夹在中间难做,我压下不悦,长长出了口气,“我今天约了一个小姐妹晚上吃饭,联系不上我,她会着急的,我只是想打电话告诉她一声。”
怕阿姨不信,我又说:“你可以全程听我讲电话,如果我耍花样,你大可以告诉那位太子爷,说我威胁你也好,说我背着他和别人联系也罢,总之,我不会让你摊上责任就是。”
阿姨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好在我平日里对她不错,经常把只穿了一次的高端女装和大牌包包送给她,我这么一说,她一咬牙,应了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