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遁得十分果断。
待他远去后,原本隐隐的雷声也没了动静。
苗妩嗔了细雨一眼,“好了,被你吓跑了,明日一早少个人,该怎么和赵家人解释?”
细雨根本没当回事。
“简单,说他有事,连夜离开。”
苗妩想了想,也点点头。
玄卿道友太怂,刚听到雷声,就吓得转身远遁——他难道没发现,天上根本没有雷云?那雷声不过是细雨吓唬他罢了。
也罢,跑都跑了,说多也无用。
半夜三更离去有点扯,索性等明日一日,她施个障眼法,再辅以幻术,当着赵家人的面当众辞行,也免去了解释。
想好对策,苗妩不再多想,袖子一拂,解了围着床榻的屏障。
屏障一解,大白就朝细雨扑了过去,低头往细雨怀里拱。
“嘎嘎,嘎嘎嘎。”
见它如此委屈,细雨拍拍大白,安慰道,“大白不怕,老长虫纯粹是胡说八道,没安好心!咱俩什么交情?我绝对绝对不可能嫌弃你,更不会抛下你。”
小纸趴在床上,看着细雨和大白亲近,难掩羡慕。
细雨转眼看见小纸,又加了一句,“还有小纸,你也一样。”
小纸眼一亮,“细雨,你说真的?”
在细雨心里,它也很重要?
和大白一样重要?
“那当然!”细雨答得很爽快,“我,大白,还有你,可都是出云观的一份子,不分彼此!”
小纸听得心花怒放。
原来,在细雨心里,它和大白一样重要。
既然如此,那它也原谅细雨了。
不就是被噤了一次声嘛,大白也被噤过,还不止一次。
算下来……它赢了。
小纸心满意足,仰着脑袋看着细雨。
咦,细雨眉间……怎么又多了个小红点?
“细雨细雨,”小纸爬了起来,一脸的惊讶,“你眉间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一道一鹅一纸灵,呈三足鼎立之势。
摸了摸眉间,细雨一脸的轻描淡写,“哦,小纸你说这个啊,多明显呐,消失的那颗红痣,它又出现了呗。”
小纸不肯让她糊弄过去,追问道,“既然都消失了,那它怎么还会再出现?”
“嘎!”
“它是怎么出现的?”
“嘎!”
“你和苗掌柜出门前还没有,出门一趟再回来,红痣就回来了……你和苗掌柜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嘎嘎嘎!”
小纸一脸严肃,追问到底。
大白则小纸问一句,它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