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会的,有人送我。”
&esp;&esp;“哦?”江鹤轩挑眉。
&esp;&esp;他干脆撂下手头的事,转身坐到她对面。“上次说的那个男的?”
&esp;&esp;辛桐撇过脸笑了下,指甲擦过耳畔的碎发,临摹两可的模样。
&esp;&esp;不管是男是女,约她七次,她应一次,他就嫉妒要想杀人。
&esp;&esp;现在居然说天黑了还有人送回家。
&esp;&esp;呵。
&esp;&esp;她不明说,江鹤轩也没辙,真是心肝放薄薄一层油上文火慢煎,面上还要装云淡风轻。
&esp;&esp;“你出差有同他说吗?”江鹤轩试探。
&esp;&esp;“嗯,”辛桐道,“说了是和上司出去。”
&esp;&esp;看来不是季文然。
&esp;&esp;也不是傅云洲,上回他横插一脚来找辛桐母亲,辛桐的神态分明讶异到极点。
&esp;&esp;难道是程易修?还是又从哪里冒出多余的人了?
&esp;&esp;装失忆就是好,江鹤轩根据已知条件疑神疑鬼,却猜不到是辛桐在骗人。
&esp;&esp;“你呢?”辛桐抬了抬声调。
&esp;&esp;江鹤轩眨了下眼,“什么?”
&esp;&esp;“你的感情状况……总不能一天到晚谈我的。”
&esp;&esp;“没什么,就那样。”男人敷衍。
&esp;&esp;辛桐笑起来。
&esp;&esp;她放下指尖捻着的白勺,肩稍抬,上身朝他探去。低垂的睫羽原是休憩的鸟翼,忽得一下,雏鸟张开翅膀,盯着他瞳仁的眼睛清澈透亮。
&esp;&esp;江鹤轩险些要低头吻上。
&esp;&esp;“加油啊,”她淡淡道,一时令男人摸不准意图所指。
&esp;&esp;几日后,随季文然登机。
&esp;&esp;落地,骤然降温,天冷得脑壳疼。
&esp;&esp;辛桐恨死冷天了,十月末到一月初这段日子她已经过了三遍,眼下是第四遍活在冷空气里,简直要忘记夏天的模样。
&esp;&esp;季文然一声不吭地去买热奶茶,一杯交给她,一杯留给自己。
&esp;&esp;不同的是,季文然要加双倍蛋糕酱。
&esp;&esp;辛桐咬着塑料吸管,低头比了个无声的口型——嗲精——继季老爷,小狐狸以及小公主后,脑海里冒出的新外号。
&esp;&esp;程易修有事耽误,间隔一天才兴冲冲地跑来找他们。
&esp;&esp;本来又乖又软的小公主算被程易修臭不要脸的跟屁虫行径惹毛。
&esp;&esp;看过无法相处的猫狗互殴吗?
&esp;&esp;欢脱的犬类龇着牙绕着猫咪狂吠,而猫高傲地撇过脸,把爪子卷起来,好像随时预备抬起来挠对方的狗脸。
&esp;&esp;对,就是那种感觉。
&esp;&esp;夹在其中的辛桐觉得自己缺一把瓜子,最好是蟹黄味的。
&esp;&esp;幸而季文然工作狂本色不改,没空搭理日常摸鱼的程易修,抓着辛桐的手腕带她早出晚归。
&esp;&esp;到临杭第四天,从最初的忙碌脱身,人也渐渐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