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先生解惑!”
其余学生是跟着高喊。
喊了好几遍,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筇老他们出来后,周融又高喊:“秦庄,吾等知你在里头,你既敢给差评,就应出来为我们解惑,否则凭什么让你一介白身给我们的求学生涯添上污点?!”
司沛:“没错,一介白身,却给我们身有功名者的策论差评,这根本不是正常点评,而是仗势诋毁我们之举!”
“你们冷静些,先生他们用好晚饭后,自会出来为你们解惑。”
应子林劝道。
然而,周融、司沛等人根本不搭理他了。
“哈哈,应子林,你这地位,不稳啊。”
秦二叔趿着鞋子出来,嘲笑应子林,又问他:“我给你的评语是想太多,杞人忧天,固步自封,差,你气不气?有何疑惑想问的?我先回答你,毕竟咱们也算熟人了。”
又招呼秦小谷、小姜二郎他们:“小谷、二郎、小茂、小胜,你们几个吃晚饭没?没吃就进去吃,筇老这边的饭菜比较咱们那边好。”
瞧,他这长辈当得还行吧,出门在外的,是懂得给小辈们找饭吃。
秦小谷:“……多谢二伯记挂,我们等您这边的事情完了再回未楼吃。”
二伯,别癫了,先把你的棘手事儿给解决了吧。
“成吧。”
秦二叔说着,又看向应子林,再次问他:“问不问?”
应子林听罢,给他作揖行礼:“子林确实对评语有疑惑,原本想等明天再问,既然秦家二爷问了,那就请秦二爷回答子林,为何会给子林那样的差评?”
“因为你的最后一篇关于乡武堂好坏影响力的策论里,竟是给出,为防学员以武犯禁,应投入一批暗中监察人员,一旦发现学员以武犯禁,以武威胁他人、以武力助他人作恶的之行为,必须即刻查封此学员所在的乡武堂,以震慑其余乡武堂学员。”
“若是战时,惩罚加倍,立斩以武作恶的学员、连坐其先生、亲族。”
应子林听罢皱眉:“这有何不对?武力本就是凶器,不这般加以遏制,一旦大批学员生事儿,那就是兵祸!”
秦二叔:“你这话也没错,你防范乡武堂学员以武作恶也没错,但如你策论所写那般去操作的话,会给朝廷增加多大的成本?那些暗中坚持的人员,你给发月钱吗?”
“还战时惩罚加倍,立斩作恶学员?斩他做何?扔他去战场当箭靶子不是更好?”
“我给你的评语还骂轻了,你不仅杞人忧天,你还不通庶务,须知战时,最重要的资源是拥有武力者,而你的‘战时也要立斩学员’属于浪费重要抗敌资源。”
“应子林,我今天送你一句话……律令之设,法度刑宪,皆因时制宜,皆为时势而制。”
“国破家亡,人都要死于敌军铁蹄之下了,你还制想着怎么去惩治学员?你是不是疯了?”
这话一出,不说应子林,是全场震惊。
周融更像是抓到什么大把柄一般,指着秦二叔道:“秦庄,你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你你是想要坏了纲常……”
“你什么你,你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还想取代应子林做统领学子之人,你配吗?”
秦二叔直接戳破周融的小心思。
周融听罢,心慌心虚,想辩解。
可秦二叔不给他机会,是道:“你还不服我给你的策论评了差差差,你的策论写得很诗歌,可言之无物,我需要在众多华丽辞藻里才能抠出一段有点小用的话,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你的策论的有用之处,比还没考中秀才的康瑢还不如,他只是浮夸,但他的浮夸还能落地,且落地的不少,而你就是追求华丽……”
康瑢:“……”
秦二叔,我跟你是一边的啊,我也没觉得你给的差评有错,求放过啊,别公开处刑行不行?!
秦二叔又问周融:“你户籍是哪的?在哪里考的秀才?你老家文风不行吧?”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