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装汉子冷笑一声道:“你这是说,此行是来替俺们兄弟算命的?”
青衫文土咧嘴一笑道:“这位大爷说对了,一个算命的,除了替人家算算流年,换点酒饭钱之外,还能有甚别的事好做哩!”
灰衫老者笑了笑道:“可是,俺们兄弟,并没请你算命啊!”
青衫文士笑道:“在下这是毛遂自荐。”
灰衫老者道:“既然是‘毛遂自荐’,当不收命金吧?”
“不!”青衫文士含笑接道:“不但命金照收,而且要特别高。”
灰衫老者注目问道:“其故安在?”
青衫文士道:“命有贵贱之分,事有大小之别,二位大爷身份特殊,又正须有人指点迷津之际……”
灰衫老者目光深注地截口问道:“这些也另有解释?”
青衫文士点点头道:“当然!”
“说说看?”
“可以,命金请先惠。”
灰衫老者一蹙眉峰道:“仅仅解释理由,又不是要你算命……”
青衫文士含笑截口道:“一解释理由,就涉及二位大爷的流年,所以必须先惠命金。”
灰衫老者冷然问道:“多少钱?”
青衫文土道:“一字白银一两……”
一旁的短装汉子怒声叱道:“你穷疯了!”
“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青衫文士慢条斯理地一笑道:“这还是对二位大爷的优待价格,如果换上贵上那五位当家中人物,一字一两黄金,在下还未必肯说哩!”
短装汉子注目问道:“你怎会认识俺们当家的?”
青衫文士道:“在下一个穷算命的,怎能同贵上高攀,不过仅仅是久闻大名而已。”
灰衫老者忽然掏出十两纹银,向青衫文士手中一塞,沉声说道:“先说十个字!”
青衫文士一面将银锭子揣入怀中,一面正容说道:“煞气透华盖,主有血光灾。”
灰衫老者注目问道:“何时应验?”
青衫文士一伸右掌道:“请再先惠命金。”
灰衫老者一蹙眉峰,又掏出一两金锭子,向对方手中一塞道:“多退少补。”
青衫文士笑逐颜开地道:“三日之内必验,除非二位大爷,急流勇退,放弃目前这一票买卖,否则,二位大爷不但难免血光之灾,也极可能有生命危险。”
接着,一面将手中金锭子揣入怀中,一面谄笑说道:“大爷,目前官价,一两黄金换白银四十五两,在下方才说了四十八个字,应补收的三两,免了,小意思,小意思,谢谢!谢谢……”
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短装汉子一声怒喝:“站住!”
青衫文士:—个哆嗦,扭头怯生生地问道:“这……这位大爷莫非还要问点什么……”
短装汉子冷笑道:“不错,我问你,你替你自己算过命吗?”
“没有。”青衫文士连连摇首道:“干我们这一行,替自己算是从来算不准的……”
“那么,”短装汉子缓缓*近,一面冷笑着接道:“我来替你算算。”
青衫文士一手紧按怀中的金银锭子,一手连摇地急声说道:“不不……在下这穷命,不必算……”
短装汉子冷笑一声:“怕什么,我又不收命金……”
这回,青衫文士双手抱胸,满脸惶急神色地向后面退着,一面嚷道:“这位大爷,你不能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