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山截口笑道:“事实如此,我能不如此想吗?”接着,又微微一笑道:“好了,这些不必再谈了,但还有一点,我必须加以纠正,那就是我已经称你‘林兄’,而你却一口一声‘白大侠’的,这,有点不太妥当吧?”
林永年讷讷地道:“这……是表示我内心对你的敬意……”
白文山截口笑道:“这样的敬意,我不承情,我看还是叫我一声……”
倏地顿住话锋,注目接问道:“林兄贵庚几何?”
林永年道:“三十八。”
“我今年三十五。”白文山含笑接道:“那你该叫我白老弟才对。”
林永年正容接道:“恭敬不如从命,愚兄只好托大了。”
白文山微一沉思道:“林兄,有关林家堡的事,我也曾略有所闻,但这些年来,林兄一直未现侠踪……最近,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以及如何与我大师兄结识的经过,能否为小弟详细说明一番?”
林永年不禁长叹一声道:“老弟,此事说来,可真是话长。”
白文山蹙眉接说道:“此间风露太重,虽然我那蜗居也不像样,却不致被风露所侵,我看,咱们还是上山去再详谈吧!”
青衣妇人心中的疑团,早就完全消失了,闻言之后,点点头道:“好的,只是打扰白兄了。”
白文山笑道:“嫂夫人怎么又客气起来?”
含笑起身,目注那正在一旁啃着青草的三骑健马,眉峰微蹙地说道:“这三匹马,留在这儿,可能会引来麻烦,反正明天也用不着了,不如赶走为妙。”
说完,拾起马鞭,分别在三匹健马身上抽了一鞭。
那三匹健马,负痛之下,朝来路上绝尘狂奔而去。
白文山这才目注青衣妇人,笑了笑道:“嫂子请拾起行囊,由我背着林兄上山。”
“不!”林永年连忙接道:“老弟,还是由巧云扶着我走吧!”
白文山笑道:“不行,这山路可委实不好走……”
不由分说,将林永年向背上一背,当先向山上奔去,一面扭头说道:“嫂子请走好……”
顿饭工夫之后,三人已到达一个位于峭壁之上的天然石洞中。
这天然石洞,刚好位于巫峡中最窄部分的千仞峭壁之上,俯视大江,蜿蜒如带,令人心悸神摇。
而且,由山巅进入石洞,还得凌空飞渡三丈以上的距离,非有上乘的轻功与最大的胆量,可没人敢轻易冒险飞渡,因此,这一个天然石洞,可算得上是一个非常隐秘而可靠的避仇之所。
白文山说得不错,这石洞中的设备,委实是简陋得无以复加,也不知他这些年来,是如何挨过。
白文山请林永年、青衣妇人就地坐下之后,才讪然一笑道:“二位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来,咱们边吃边谈。”
所谓吃的,也不过是一些黄精、茯苓和野生水果之类,但林永年与青衣妇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白文山边吃边笑道:“这些年来,我除了偶然猎些山鸡野兔,打打牙祭之外,通常就以这些东西充饥,可说是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罗金仙了哩!”
林永年笑问道:“白老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白文山脸色一黯道:“有的,一年当中,通常总有半年在外走动。”
林永年接着问道:“老弟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邵大侠夫妇的行踪和百里源等人的动静?”
白文山点点头,道:“是的,可是十几年来,都一直杳无音讯。”
接着,又爽朗地一笑道:“想不到今宵托贤伉俪的洪福,两方面的消息都有了,林兄,咱们当共谋一醉,以示庆贺。”
说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