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民漠然地点首道:“不错!”
莫荣冷冷一笑道:“本督斗胆,请文大人多多三思而行。”
这位总督大人也够跋扈,居然连称谓也改了。
文逸民脸色一沉,注目问道:“莫大人,你这是威胁?”
“岂敢!”莫荣冷笑着接道:“本督方才已经说过,只有这么一个孽子,如果文大人一定要绳之以法,势将使寒家断绝香火……”
文逸民截口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莫荣正容接道:“如果文大人能法外从宽,免犬子一死,本督除衷心感激之外,并向朝廷自请处分。”
“说得好。”文逸民淡笑着接道:“如果本部堂不能法外从宽呢?”
莫荣冷笑道:“本督方才已说过,请文大人多多三思!”
文逸民笑了笑道:“我心如秤,不能随人高低,方才,本部堂也已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大人请勿再言。”
一拍惊堂木,剑眉一挑地震声大喝:“刽子手!立即行刑!”
公案前一声暴喏,一个手执钢刀的刽子手,已大步走向莫子良身前。
莫子良早于听到文逸民宣判之时,即吓得昏死过去,此刻,那要命的刽子手走到他身边去,倒省一番惊恐了。
但他那身为总督大人的父亲莫荣,却脸色大变地霍然起立,嗔目大喝道:“住手!”
刽子手那柄雪亮的钢刀,本已扬起,即待砍下,闻声之后不由僵在那儿,以目光向文逸民请示。
这时,莫荣已飞快地接道:“文大人,本督提最起码要求,请暂时将犬子收押,咱们一同进京,请皇上公断。”
“先了官司后上朝。”文逸民目注刽子手,震声接道:“行刑!”
寒芒一闪,血光进射,这位作恶多端的花花公子,业已在国法之前,身首异处了。
那位怀抱婴儿的青衣少妇,本就坐在莫子良身边不远处,入目之下,不由惊出一声尖叫,幸亏毛承德派出护送她的人员适时赶到,将她扶了出去。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
当莫子良伏法之同时,那执行杖责四名家丁的人员,也开始行刑。
就在那青衣少妇的尖叫,四名家丁杀猪似的哀号声中,旁边的平民百姓,已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春雷似的欢呼。
这时的莫荣,在心痛自己独子惨死的情况之下,已失去理性,只见他,面色铁青,双目尽赤,猛然一捶公案,戟指文逸民,怒声叱道:“文逸民,你欺人太甚!”
文逸民勃然变色,一拍惊堂木,震声叱道:“莫荣,你身为方面大员,居然藐视钦差大臣,咆哮公堂,你以为本部堂治不了你!”
莫荣似乎已豁了出去,冷笑一声道:“文逸民,本督提醒你,皇上只赋予你对二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本督纵然承认咆哮公堂,你又能把我怎样!”
姜,毕竟是老的辣,莫荣虽然是悲愤攻心之下,口不择言,却也只承认说咆哮公堂,不敢自承“藐视钦差大臣”。
文逸民微一沉思,正容说道:“莫大人,你莫*得我走极端!”
莫荣怒吼道:“你走极端怎样?还能将本督吃了不成!”
文逸民脸色一沉道:“本部堂虽然治不了你,却有权摘你的顶戴!”
莫荣戟指怒叱道:“凭你也配!”
文逸民冷笑道:“你看看本部堂配不配!”
一顿话锋,震声接道:“请尚方宝剑!”
那位侍立一旁的三品侍卫刘煜,立即应声由八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