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你拿什么拼?光着屁股上去用你那小鸟撞吗?”
孟仲伯脸色铁青,他一边死死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一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崭新的宗门锦袍。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手忙脚乱地从各自的储物法宝里拿出备用的衣物。
只要穿上衣服,恢复了体面,他们就能重整旗鼓,布下杀阵,定要将这面具人碎尸万段,以雪此生未有之耻。
晋鸣德最快,已经将一条裤子套上了腿。
孟仲伯的锦袍也披上了肩。
一丝丝安全感与尊严,正在重新回到他们身上。
他们眼中的凶光再次炽盛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
那个一直静立不动的青铜面具人,只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中的紫色葫芦。
“收。”又是一语落下。
“嗡!”又是一声奇异的嗡鸣。
那股无法抗拒的诡异力量,再次笼罩了全场。
“嗤啦!嗤啦啦!”
比刚才更加清脆,更加密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
刚刚套上腿的裤子,瞬间化作纷飞的布条。刚刚披上肩的锦袍,眨眼间变成了随风飘散的破烂。
“不!!!”
晋鸣德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嚎。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套备用衣物,也化作了飞灰。
山风再次吹过,带来了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凉意。
十几名修士,再一次一丝不挂。
他们僵在原地,手里还维持着穿衣服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从暴怒,到错愕,再到彻底的呆滞与绝望。
完了。
没衣服了。
修士出行,谁会带十几套衣服在储物袋里?顶多一套备用应急,已是极限。
现在,他们连最后的体面都没了。
一个个的连滚带爬地又缩回了岩石后面,这次连头都不敢露了,生怕被那魔鬼一样的面具人多看一眼。
“魔鬼……他是魔鬼……”
“呜呜呜……我不玩了,我想回家……”
“别出声……他,他没看我们!谁知道他那法宝还有什么古怪!”
所有的杀意、战意、贪婪,在第二次被扒光的瞬间,被彻底碾碎,荡然无存。
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场面颇为滑稽
就在这片诡异的氛围中,李寒舟甚至懒得再看那群“鹌鹑”一眼,取出一块能记录画面的影石,放在一边。
随后他便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深邃的星空,像一个耐心的果农,等待着下一批果实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