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农点头,“大多都姓徐,只有十户像我们家一样的外来人。
“听你说话,好像也是读过书的?”赵小南从田立农的谈吐,感觉田立农应该也是个文化人。
“没上过学,小时候我爷爷教我识了一些字。不过我爷爷识字也不多,他教我最多的是做人的规矩和做艺的规矩。可惜戏法没落了,没人愿意学了!”田立农说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赵小南也没法安慰田立农什么,戏法看上去太笨拙,一点都不花哨。远不如魔术花样繁多,看上去更能讨观众开心。
“赵先生您的戏法要是要教,恐怕很多年轻人会愿意学的。”田立农笑着说了一句。
赵小南抿嘴微笑,没有说话。
他这“戏法”,一般人可学不来。
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通往徐家寨的分叉路。
这条分叉路是条土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好在是路终有尽头。
这条土路的尽头,就是赵小南此行的终点——徐家寨村。
徐家寨四面都是田地,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
徐家寨不大,建的房子与赵小南家乡那边不同,这边的房子要更矮一点。
田立农背着田小野,带着赵小南和阮凤仪进了村。
村口有一颗槐树,槐树下有一个石磨,石磨边上有几个木墩子。
村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静。
在他们向村子里走时,才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砖红瓦垒盖而成,也有几家老房子是用黄泥、石头堆砌。
当路过一家盖着两层小别墅,院子里假山流水,草地冬青,门外两头镇门小石狮的人家时,赵小南停住了脚步。
阮凤仪见赵小南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
田立农没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见赵小南和阮凤仪停下,便问:“怎么停下了?”
田立农一出声,院子里的狗窝内,忽然跳出一只藏獒。
藏獒没有拴链子,径直飞奔而来。
哐!
藏獒扑到铁艺栅栏门上,须发微张,龇牙咧嘴,眼神凶恶。
因为体格魁梧,藏獒不像是狗,倒像是一头狮子。
阮凤仪身体绷紧,一脸戒备,虽然隔着门,但看这狗,好像随时都能破门而出一样。
赵小南向藏獒伸出了手。
阮凤仪抓住了他的手腕。
赵小南朝她笑笑,“没事,他不会咬我的。”
阮凤仪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田立农背着田小野走过来,提醒赵小南道:“可不敢逗它,徐老二家平时都拿生肉喂它,凶的很。上次徐老二本家的一个侄子,跑徐老二家来逗狗,被这狗挣断链子扑倒,要不是徐老二拉着,这狗就要吃人
了!”
“呜……”藏獒露出尖牙,对着田立农呜叫。
“是吗?”赵小南笑着说了一句,没有听田立农的劝告,伸出手向藏獒头顶摸去。
田立农大惊失色,“快把手收回来。”
阮凤仪右手抽出腰间弯刀,准备随时解救赵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