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巧合吗?
手中的动作一顿,之前给徐师兄的解药,此后也不了了之,她一度以为那解药没什么用处,不过是太子唬她所用。
可结果如何,徐师兄也应当告知她一声才是。
如此没了音讯,反倒是有些奇怪。莫不是……
江知念刚有了一些猜测,又咬了咬唇,素日里陆君砚表现得也根本不像是装的。
就连圣上也确有其事的模样,叫她又半信半疑。
揽月将寝衣替她放置在一旁,见其面色有异,问道,“世子妃,可是水凉了?”
江知念回过神来,点头道,“天气冷了水凉得快,服侍我穿衣吧。”
陆君砚眼疾有没有恢复,她试一试便知了。
江知念到了主屋后,见陆君砚已经自觉地躺到了美人榻上,她则是一边铺床,一边与陆君砚说着明日的事情。
仔细回想起来,江知念是在长公主府的深处被人打晕的,想来她便是要防范此事,“明日到了长公主府,我便去寻皎皎。”
陆君砚则道,“明日去之前,多吃些东西垫肚子。”江知念似乎听到了一丝冷笑,“她沈颖的东西,我可不敢下肚。”
说得仿佛深受其害的模样,江知念却也记下来。
两人说了大抵又半个时辰,夜渐渐深了,不知不觉中,江知念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发模糊。
陆君砚这一句话只说了一般,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半句便也轻了下来。
他翻了个身,盘算着明日要将暗卫一并调来保护知念,他不允许明日出现任何意外。
忽然身后的床榻上响起嘤咛声,只有微弱的一瞬,陆君砚立刻回头。响起徐闻璟之前与他所说,小师妹睡不好也是心病所致。
睡眠浅的人,夜里不可燃灯。
便他自小看不到,屋中习惯燃灯,若是有事,也方便下人来伺候。
香炉中的百忧解已经燃尽,陆君砚起身,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新的百忧解,放入炉中,又走到床榻旁的烛台边,剪灭了蜡烛。
陆君砚不曾知晓的是,背对着他的江知念长睫一颤,被中的细指也是一动。
……
翌日。
陆君砚先起身,平日里江知念起得早,今日倒是慢他一步,难得睡个懒觉,陆君砚没有扰她,洗漱后去了书房。
将事务一一安排后,江知念也起身了。
不知为何,陆君砚总觉得今日江知念眸光灼灼,仿佛有事想要同他说一般,可是此后许久,又没说什么。
江知念让折柳去荣寿院回话,他们临时决定去参加长公主的赏菊宴,还请老夫人等着他们一道。
折柳走后,她一回首便朝陆君砚道,“世子,今日赏菊宴,这衣裳实在不搭。”
言罢,她亲自去柜中,选了一身一言难尽的衣袍,递给陆君砚,“这件吧,与赏菊的题目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