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慧雁倒要看看,宋挽初该如何抉择。
凭什么她悲惨潦倒,宋挽初却可以风光荣耀?
嘉和郡主忙示意高嬷嬷上前拉着俞慧雁。
“慧雁,咱们昨晚不是说好的吗?你这是对郡主的大不敬!还不快松开郡主的裙子!”
俞慧雁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看啊,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疼爱她的姨母。
宋挽初的身价水涨船高了,她就觉得宋挽初尊贵了。
自已碰了她的裙子,就是对她的侮辱。
她偏要侮辱。
高嬷嬷用力扯俞慧雁的胳膊,可她就是不肯松手。
嘉和郡主急了,脸色铁青,又觉得丢蓝,“今日是国公府大喜的日子,你失心疯了吗?还是成心闹事?”
大喜的日子?
俞慧雁心中冷笑,她偏不让宋挽初好过。
看着宋挽初骑虎难下的样子,她的心中有种扭曲的快感。
老太太脸色沉了下去,看着嘉和郡主,语气不满,“她已经嫁出去了,嫁的人又和咱们国公府没有了瓜葛,你还滥发善心收留她,是嫌她恶心国公府还恶心得不够吗?”
嘉和郡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说得无地自容。
可她终究不忍看着俞慧雁陷进虎狼窝,小声地争辩道:“梁屿川那个畜生,根本不把慧雁当人,慧雁再不好,我也不能看着她命丧梁屿川之手……”
“郡主掏心掏肺对待俞慧雁,可俞慧雁是怎么对你的,你可知道?”
沉冷的声线落入俞慧雁的耳朵里,她怔愣片刻,悲喜交加地抬起头。
梁屿舟迈着大步走来。
方才李禄祥来宣读圣旨,他不再是国公府的人,所以回避了。
“表哥……”
俞慧雁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全身一阵一阵发热,痴痴地望着梁屿舟,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
可对上梁屿舟凛冽的视线,她才沸腾起来的血液,瞬间就冷却凝固了。
梁屿舟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
看了她一眼,也不过像是看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视线不曾在她脸上有片刻停留。
梁屿舟压根就不惜得去碰俞慧雁,揽住宋挽初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把她腾空抱起,转了个圈,又稳稳放下她。
宋挽初,站到了他的背后,俞慧雁依旧跪着,手上已经空了。
她期盼的表情,一寸一寸开裂,热切的眼神,一点一点崩塌。
梁屿舟匆匆赶来,只是为了把宋挽初从她身边拉开,还要对她落井下石。
当真是对她一点情分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