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不会阻拦,更不会在人前拂了她的面子。
事后最多劝解两句,劝她宽仁,不要苛待下人。
但这些话大多都不痛不痒,长公主也从未放在心上。
她在太子手中栽过两次,但都有惊无险地撑了过来。
皇上对她无条件的偏爱纵容,是她狂傲的资本。
甚至让她有了废立太子的底气!
长公主自信,在这样隆重的场合,皇上一定会偏袒她,给足她颜面。
皇上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众人忙跟着举杯饮酒。
长公主的面子就被撂在了那里。
皇上连台阶也不肯给她了。
长公主握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发抖,身子一阵一阵地发冷。
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被夺舍了,还是吃错药了?
太子的目光和梁屿舟对上。
梁屿舟给宋挽初的惊喜,已经圆满结束了。
长公主所要面对的狂风暴雨,才刚刚开始!
梁屿舟退回到道士的队伍中。
给和尚道士准备的席面,在偏殿。
就在两列队伍在太监的指引下往偏殿走的时候,长公主再一次开口了。
“本宫瞧着锦宁公的位置是空的,敢问老太太,老公爷可是身体欠佳?”
“不妨事,此前虽然凶险,但轻舟道长献了心头血,剧毒已解,很快就能出来给皇上请安了。”
话是长公主问的,老太太也回答了,可却是对着皇上说的。
皇上笑着点头,“终究是血脉相连,轻舟道长深明大义。”
他心中的不满在堆积,今日已经是第三次,长公主抢在他之前开口了。
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长姐竟然如此猖狂?
连他这个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是不是他以前,对这个姐姐太纵容了?
“轻舟道长再好,可也已经出家了,宋挽初又成了国公府的子女,只怕轻舟道长即便还俗,也上不了梁家的族谱了。”
长公主殷切地望着皇上,“国公府非同小可,动辄关乎大周的安危,世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定,也是皇上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