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
裴岸拗不过她,含笑说道,“前几年,抓了个东海的贪官,那富裕程度,令人瞠目结舌,贫穷之人,压根儿想象不到。”
“家中都金砖铺地?宅子土地,数不胜数?”
“不止。”
有座山,是他的,山里头有个天然的洞穴,后来圣上差人查到时,里面的黄金白银,马车不绝,拉了三日,还未拉完。
“这……,这也太有钱了!”
裴岸笑道,“是啊,但旁人不知,他家老太太、娘子、一屋子儿孙,都不知。”
啊?
宋观舟微愣,“不太可能吧。”
“住的还是朝廷分封的官邸,郎君们也是日日苦读,娘子女儿,连着家中的小妾,天不亮就要起来做绣活,以此贴补生计。”
“为何?”
“他在东海,身份不算显赫,兼之自诩为清廉之人,平日里东海那一带,若有个风吹草动,民生有难,他还颤颤巍巍抱着两封银钱,捐给百姓。”
宋观舟听来,只觉得好耳熟。
“他贪赃枉法这般多金贵的物件儿,还搞清廉人设,肯定要翻车啊。”
这话太过现代,裴岸听不太明白。
“最后怎地东窗事发?”
“藏不住了,外头豢养的外室,被原配知晓,
原配看着外室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府上过得都是苦日子,立时闹了起来,因此——,露了马脚。”
“乖乖,后宅不稳,定然乱了前程。”
不过——
宋观舟想到现代好些个贪官,贪了祖祖辈辈都挣不到的钱,却不敢用,窝在小房子里,上下班都蹬个破旧自行车,连自己老母亲的生活费,都给不到位。
哈!
古今中外,历史是雷同的,奇葩……,同样再同。
宋观舟叹为观止,“他竟然能贪这般多的,也是个人才。”
“圣上看到折子,大发雷霆,区区一个监管矿冶的通判,竟是这般大胆。”
“只是个通判,就贪了这般多,那当地知府,岂不是肥得流油。”
“也一并被拉下马,但赃物不及这位通判大人的一半。”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