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泪眼婆娑,“疆郎,你当余成是个软弱书生?并非如此,他武功高强,一直是金拂云最得力的帮手,我好心劝他去投案,可他反过来不谢我救命之恩,后头我在一个巷子里走着,被人从后头暗害。”
“金拂云这贱人,能杀裴岸的娘子,如今就敢杀裴岸,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毒妇。”
宋幼安抬头,认真询问,“那裴家四公子如今怎样?”
贺疆摇头。
“不知生死,何大人未曾说来了,但按照你说来的,我瞧着金氏这贱妇,死日在前了。”
宋幼安听来,生了落寞。
“隆恩寺之事,映雪阁之事,桩桩件件,算计四少夫人,算计你,哪一件不该杀头?”
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
贺疆轻抚宋幼安的发髻,“不管将来如何,刺杀裴岸的娘子与刺杀裴岸,后者可是更为严重,近些时日,我料想京兆府会不断差人来问话,既如此,你带着宝财先回去。”
宋幼安低下头,“疆郎,若是何大人来问我,适才我与你说的话,可能如实托出?”
贺疆思索片刻,
缓缓摇头。
“你当做不知,即便有人问你如今的伤势,也只管说摔倒荆棘倒刺上头所为。”
宋幼安一听,急了。
“这就是那贱人所为,疆郎到如今还护着她?”
“不是!”
“疆郎,我都被她害得如此下场,你还不替我说话,疆郎,你为何如此狠心?”
呃!
贺疆赶紧扶住他的双肩,“并非如此!”
“你这般对我,还不如杀了我!若是下不得手,任凭我死了就是。”
“安郎!”
贺疆低吼道,“我让你不说,是怕你惹祸上身,如今他们主仆密谋刺杀裴岸之事,只怕会掀起惊涛骇浪,莫说是你,就是我也要退避三舍,保全自己。”
“她是贼首,不该伏法?”
“我与你说了,
她该死,她伤了你,她该死一万次,但是——”
贺疆压住心中无名怒火,“但大将军的敌人很多,想他落马之人,更多!你以为圣上迟迟不让他回到溧阳,只是对他的恩赐?非也!”
宋幼安无奈垂头,“说来说去,还是得做个鹌鹑,不言不语的,
看她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