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瞥了一眼床榻上安睡的男人,哼笑起来,“三哥不必替裴四说话,若不是后面金拂云算计得厉害,他都以视金拂云为你们三人的挚友。”
这——
裴彻似笑非笑,“于我,倒不是。”
“嗯?”
“金拂云是瞧不上我的。”
这厮!
宋观舟忽地发现,金拂云知晓秦家落败,秦二会死,那裴彻的胳膊会断在老萧氏的手上,定然也早早明白。
未曾提点?
“金拂云私下不与你往来?”
“男女有别,她骨子里是瞧不起我庶出的身份。”
呸!
宋观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而今揣着个未婚先孕的孩子,只要在大隆一日,她可就没资格看不起任何人。”
“荒唐!贺大郎若不急病而亡,兴许她还能知些收敛。”
裴彻悲叹,但宋观舟轻哼,直言不讳揭开真相,“父亲都差人查明了,贺大郎之死,可是金拂云的妙手所为。”
啊?
裴彻身子僵直,“她下的毒手?”
“推波助澜,她都不容我存于世上,怎可能嫁给贺大郎,偏偏贺大郎为人和善,品行端正,她找不到任何错处,只能让贺大郎早亡罢了。”
“如此,她也背着个望门寡的身份,得不偿失啊!”
裴彻全然不解。
宋观舟双手一摊,“若我死了,你家四弟也是个鳏夫,鳏夫配望门寡,你倒是说说,是否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狗屁的郎才女貌。”
出家人裴彻竟然爆粗口,他半点没有出家人的波澜不惊,这会儿冷笑连连。
“她痴心妄想得很,就凭她亲爹做的那摊子事儿,还想着与公府联姻,痴心妄想。”
宋观舟伸出食指,轻轻的左右摇动。
“三哥,此一时彼一时,没准儿我死了,他俩就成了呢。”
裴彻气急,“四弟不是这般没眼光之人。”
宋观舟心道,上辈子的金拂云可不是如今这样的,她八面玲珑聪慧有加,可是裴岸的贤妻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