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涵本就一肚子的火,听到这话更是气笑了,“怎么,你还打算抢亲?”
闻祁不答反问:“有何不可?”
知晓他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庄诗涵不得不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道:“我必须嫁给他。”
“哪怕是作为平妻?”
“对,即便是平妻,我也要嫁他。”
闻祁掀眸,看向庄诗涵的眼底满是嘲讽,“看来犯贱的,并非只有孤一人。”
庄诗涵想说他们不一样。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都是犯贱,哪还分谁更高贵?
想明白这一点,庄诗涵自嘲地笑笑,低喃道:“我已经没得选了。”
如今不是她非要嫁给林庭风,而是不能不嫁。
抗旨不遵的罪名,她担不起。
也不能担。
否则,宣德帝必然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老头子如今已经不管她,帝王之怒,如今的她根本无力抵抗。
林庭风手上又握着足以毁了她的证据,所以这个婚,非成不可。
至于成婚后如何,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就在庄诗涵懊恼之际,只听闻祁凉声道:“你还有的选。”
庄诗涵却觉得他是在故意讽刺他,横眉道:“我自己选的路,就算是哭着也会走下去。
咱们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假惺惺。”
说完,不等闻祁说什么,便要转身离开。
闻祁无奈一笑,“你急什么,孤的话都还没说完。”
庄诗涵冷着脸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尤其是想到茶楼里人来人往,她更觉心烦,压低声音道:“你若真的顾念旧情,就趁早带着你的太子妃离开京城。
否则下次再见,我们便是敌人。”
闻祁不由轻叹一声,“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庄诗涵脸一沉,嫌弃道:“不会用词就别瞎用,难怪都说梁国是蛮夷之地。”
闻祁也不恼,反倒十分赞同道:“孤也觉得梁国在礼仪诗书方面,与大安相距甚远。”
他可是梁国太子,竟这般贬低自己的母国?